25部。其中的本生经部分实际是藏内《小阿含经》的典籍。
值得一提的是,版纳地区发现的《阿含经》并不全。例如《小阿含经》,本应包含《小诵》、《法句经》、《如是语经》、《经集》、《天宫事经》、《饿鬼事经》、《长老偈》、《长老尼偈》、《本生经》、《比喻经》、《佛经史》等等。③而依据近年来所搜集到的贝叶经抄本和构皮纸抄本所编译出版的《中国贝叶经全集》的第98卷《小阿含经》,则受所搜集到的抄本限制,篇幅上仅包含了《经集》、《长老经》与《长老尼经》三部。但本应包含在《小阿含经》里的近40部本生经已另辟为《全集》其他卷本出版。
二、对西双版纳中国南传佛教抄本的个案调查和研究
抄本的载体形制、书写格式、文字、制作来源、地理来源和内容等方面,对西双版纳地区的南传佛教抄本进行个案研究探讨。
1、载体形制
西双版纳地区的佛教抄本,从载体上看,分为贝叶经抄本和构皮纸抄本两种。但在形制上,构皮纸抄本又有多种类型。
首先是贝叶抄本(Palm-leaf manuscripts)。总体上看,凡是佛教经典或比较有价值需要长期保存的内容,大都记载在贝叶上。例如《中国贝叶经全集》中所收录的最重要的抄本——五部《阿含经》,均为贝叶经抄本。第95卷《清净道论》亦是统一的五行式贝叶经抄本。但就版纳来看,并非所有重要典籍都刻写在贝叶上,也有例外。例如非常“佛教的”的日常课诵经文,僧人们往往愿意抄写在构纸抄本上,以方便翻看使用。其他的大多数世俗经典部分、特别是平时常用内容的抄本载体,也多为构皮纸(下文将详述)。但贝叶经在体现佛教神圣尊崇地位上的象征意义,却是构皮纸抄本难以替代的。
版纳地区南传佛教抄本的另外一类是构皮纸抄本(Saa-paper manuscripts)。这种抄本的质地类似于绵纸,纸料是由西双版纳本地人于本地取材后加工制成,多用于抄写佛经以外的世俗典籍。西双版纳的佛经抄本,除记录在贝叶上的部分外,其余全部是抄写在这种构皮纸上。此种材质的抄本,质量轻、容量大、白纸黑字清晰明朗、便于阅读,而且其保存时间也可上百年,不失为贝叶抄本一种很好的替代品。与贝叶经抄本更典型的佛教专用性质相比,傣族人民用构皮纸记录一些世俗性强的内容,例如天文历法、传统医药、法律法规、工艺技术、民间传说、叙事长诗以及赞哈唱本等文学作品。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构皮纸抄本严格意义上说不是佛经,但傣族人民仍将其视为与佛教紧密联系的经典,因此在版纳,构皮纸抄本与贝叶经抄本都可以被赕进佛寺收藏供奉。
构皮纸抄本轻便、实用且廉价的特征,使其在版纳有着贝叶经难以企及的普遍性。一些佛教经典方面的内容有些一时找不到贝叶抄本,却可以从构纸抄本中轻松获得。例如,《中国贝叶经全集》第19卷《佛陀教语》(Buddha's Edification),是一部重要的佛教经典,但在搜集整理出版《全集》的过程中一直没有找到贝叶经抄本,最后用的就是一部构皮纸抄本。
从形制上细分,版纳地区的构皮纸抄本形制共有三种。一是最为常见的普通宽幅抄本,长约18cm,高约25cm,顶上用线绳装订,每页抄录的文字从14行到20行不等;二是折叠式构纸抄本。折叠式构纸经书也是版纳地区流行的一种佛教抄本。它一般页面长30-45cm,单幅宽12-17cm,材质为褐色构皮纸,而形制类似于贝叶经抄本的折叠翻页式,每页刻录文字7行(如《中国贝叶经全集》第15卷的《召相勐与喃宗布》的原抄本影印件即为这种抄本格式)。这种抄本因为保留了贝叶经的形制特点且结合了构皮纸抄本页面宽畅、字迹较大的优点,因而受到佛寺僧侣的青睐。在举行一些仪式或活动需要念诵、讲解经文的时候,僧人们往往手持这类抄本。第三类是经特殊工艺制作的构皮纸抄本。据西双版纳州民族研究所暨版纳州贝叶文化研究中心的刀金平介绍,版纳地区还发现了一种用牛血等多种材料浸泡后制成的构皮纸佛经抄本。这种抄本外表呈深棕黑色,质地较硬。在版纳州民族研究所藏有两本这样的经书,是同一部经书《羯磨说》的两个版本,分别用金、银粉写成。这种抄本较为罕见。民研所的同志介绍说,在版纳也只见过这两本特殊材质的经书,估计这种制作工艺都已经失传了。
2、格式
版纳的贝叶经抄本格式有四行式、五行式、六行式、八行式四种。其中前三种较为常见。例如,记载南传上座部佛教重要教义的、在版纳地区发现的保存较好的五部《阿含经》,均为贝叶经抄本。其格式分别为:第96卷《增一阿含经》(Ekottara-Nikaya)为四一五行式;第97卷《杂阿含经》(Samyutta-Nikaya)、第98卷《小阿含经》(Khuddaka-Nikaya)和第99卷《中阿含经》(Majjhima-Nikaya)均为五一六行式抄本;第100卷《长阿含经》(Dlgha Ni-kAya)为统一的五行式抄本。此外,本生经《维先达腊》在我国傣族地区是流传最广、最具影响力的佛教经典,在“赕”佛的诸多活动中赕此部经书,都被视为信奉佛教、布施修行的最高功德。笔者所在的研究中心收集到的一部梵夹装《维先达腊》贝叶经,即为统一的五行式抄本。
构皮纸抄本的格式则较为不拘一格,常见的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九、二十、二十一行等多种,其中较为多见的是十七行式。这种格式尤其多见于一些本生经抄本中。如《中国贝叶经全集》中收录的傣文抄本的佛本生经《千瓣莲花》(BoHuan BanGa)、《玉喃妙》(Yu Nan Miao)、《笨人吃斧》(AiOJinHan)等抄本,均为这种格式。
折叠式构纸抄本的行数则在五至十一行间。其中,七行式则比较常见,如《中国贝叶经全集》第15卷《召相勐与喃宗布》(Tam XiangMeng ZongBu)。上文提及的用牛血等材料经特殊工艺制作的构皮纸抄本《羯摩说》的两个版本,也是这种折叠式,每页4-5行。
3、文字
西双版纳所发现的南传上座部佛教抄本,全部是老傣泐文及用老傣文拼写的巴利语所记录的。老傣泐文是我国傣族的传统文字,由于一直被用于抄写佛经抄本,故而这种文字也被称为“经典文字”或“经文”(Duo Tam)。而版纳的现行文字主要是20世纪60年代改革简化后的新傣文。虽然在版纳也提倡“新老傣文并用”,但国家为突出民族地方特色而倡导的民族地方小学“双语教育”课本里,只能学到新傣文,老傣文现在只能在佛寺里学到。这也意味着,只有进佛寺当过小和尚和比丘的男性,才有机会接触和学习这种历史悠久的文字。绝大多数傣族女性(除极个别外)和没有进过佛寺出家的傣族男性,是没有机会懂得老傣文的。而新傣文,由于没有巴利语所具有的一些弹舌音和连续音如读sla即“湖”、sli即“吉祥”的字母,因此是不能用于拼写老傣文的。现在版纳的贝叶经和棉纸经古籍中都是老傣文及用老傣文拼写的巴利语。50年代后出现了一些用新傣文抄写的赞哈唱本和叙事长诗,但因为其明显的世俗性特征,这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佛经抄本了。
要注意的是,在云南西部的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也存有大量南传佛教抄本。与版纳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