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影学院教表演的老师在戏剧界扔了块大石头,掀起的涟漪便是三届乌镇戏剧节。从7年前乌镇戏剧节的“发想人”,到如今戏剧节的发起人、总监制,黄磊之于乌镇,就如同他在乌镇自己小院中那棵桂花树,历经126载仍香气漫溢、花朵满枝。黄磊说,“乌镇戏剧节我想办100年,办到大家忘了我,但前提是我不挣一分钱,梦想都实现了还要钱干什么。”此外,黄磊还想投资上亿,办一所免费的文化大学。
人的年龄一大,想做的事已经无关个人奋斗
这两天在接受采访时,当听到有记者问,“乌镇有必要办戏剧节吗?”黄磊甚至有些气愤,“在原本没有文化氛围的地方做戏剧节,难道不是更有意义吗?只有北京、上海才能办戏剧节吗?”从7年前突发奇想,到如今乌镇戏剧节就摆在眼前,在黄磊的蓝图中,借由文化方式先影响人,再由人影响一个国家,是戏剧节的初衷。“听起来好像很大,但人年龄一大,想做的事已经无关个人奋斗。现在人人都在讨论上市、互联网+、产业链之时,我却不想做这些,我想做有意义的事,不要想利益,想挣钱永远想不通透。戏剧节于我而言,不是生意也不是买卖,是非营利的。今年走在乌镇的街头,我没跟任何人拍照,因为这不是我的见面会,我是来当义工的。不光是我,在乌镇,每一个人都是有梦想的,就像为我打扫房间的那个东北大姐,她来乌镇就是因为喜欢电视剧《似水年华》。”
开幕四天来,来自巴西的《兄弟兄弟》被称作最让人惊喜的肢体剧,当被问及这些口碑之作是否有可能被推荐到北京时,黄磊称,“乌镇不是演出商,所以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我们把这些戏请来,他们再去别的地方演出,我们虽然不反对,但我们心里可能会不太舒服,因为我还是希望乌镇做的戏能有自己的独有性。”一连几天,黄磊每天下午都会出现在“青赛”的现场,第三届已经出现了香港、台湾的团队,至于今后是否会有国外的团队加入,黄磊说,“我们不排斥,但我其实更鼓励华语圈的创作,我打心眼里希望中国牛,这是我的中国梦。”
“黄小厨”的第一桶金
会全部投入免费的艺术大学
一边是形而上的戏剧节,一边是柴米油盐的“黄小厨”,黄磊眼下最重要的两件事似乎有些天上一脚、地上一脚。“黄小厨是我把兴趣变成产业,是为大众提供一种幸福的厨房解决方案。凡是你在厨房里能想到的,‘黄小厨’里都有,未来德国知名厨具双立人的中餐系列就是‘黄小厨’的品牌,其未来会是一个对接资本的垂直品牌的电商。但对我而言,所谓做大自己产业的目的不是挣钱,这个品牌挣到的第一笔钱我会投资一个免费的文化大学,校址或是在怀柔、或是在昌平,都说不定,开学日也许3年、也许5年。就如同第一届乌镇戏剧节前,我跟所有人谈到这个构想,没有人相信一样,到时我会请赖声川、陈丹青以及国外的艺术大师来讲课。我跟人家讲到这个设想,别人都会问我,不收学费,那这些老师的薪酬从哪里来,我说我有赞助,其实第一个赞助人就是我自己。‘黄小厨’的第一笔收益,大概会是一个亿,我会全部投入学校。今年戏剧节的‘乌镇小课堂’就是一个尝试,我称它‘黄埔一期’。对于学生而言,只收‘床板费’,因为不收学费,所以我们的招生会很严格,这一点任何人都无法行贿我,该收的钱我都不收,更何况不该收的呢。”
我们常常以为自己在照顾小孩
其实他们才是我们的守护天使
昨天,黄磊的父母第一次在戏剧节期间来到乌镇,父亲黄小立是国家话剧院的演员,对于非话剧圈的儿子一手托起的乌镇戏剧节,已经80岁的父亲用了最时髦的“我给他点赞”。黄磊称,儿时自己几乎就是在后台长大的,“爸爸演的《灵与肉》,我看了至少100遍,每次看到爸爸演的角色被车撞死,我都会哭着跑到后台去看,一看爸爸好好的,立马不哭了,可第二天看到同一个场景,还是一样的反应,就这样反复了很久,才明白原来这是戏。”除了表演,“黄小厨”的做饭基因也是遗传自爸爸,“我爸是黄大厨,特会做饭,我那点做饭的本事都是跟他学的。”
刚刚上映的《小王子》中,黄磊和女儿多多都参与了配音,“配音时,我看到多多在那里边配边掉泪,很感触。多多很小时我就给她讲《小王子》,可是从没讲完过,后来这本书她是自己看完的,对于其中的人和事,她有自己的理解。一次我和孙莉演《暗恋桃花源》,最后一幕时,多多坐在侧幕一直在落泪,当演出结束我的轮椅推到后台时,我的眼中都是泪,多多也趴在我的怀里哭,那一刻,我觉得多多就是我的天使,我们常常以为自己在照顾小孩,但其实他们才是我们的守护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