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什么是标志
标志是表明事物特征的记号。它代表的情感、代替的情感以及表达的意思，都是以文字、图形来体现的。单纯、显著、易识别是它的特点，是一个事物的特征。在古代，人们对事物的认知尚属于浅层次，对于相近或相似的事物，他们总是无法辨别。为了更好的认知这个世界，他们创造了许多许多类型的标志，如路标、村标等。这种情况在少数民族地区持续的时间更长。如云南地区有许多石林，石林上的许多标志就属于这一类。这些标记广义上讲都是标志。我国自从有了门店，就有了它的标志，例如招牌、挂旗，都是它的标志。在宋代，标志的使用得到了普及，最具代表性的是济南的刘家针铺，在细针展品的外包上印有兔的图形，以及在包装上写有“认门前白兔儿为记”字样的标志。标志是一种独特的传送方式，是人与人联系的一种直观的方式，它在生活中中无处不在。
二、迹、象和“X”
什么是迹象？参考钟孺乾《绘画迹象论》的论述，笔者认为，在艺术设计中，标志的迹象可有如下理解:艺术家或设计师运用手工或工具等，通过单纯的、容易识别的图案或者以简单的文字符号作为标志就是一种具有形状和图式的“象”；它是用何种材料、何种工艺所制作，因而呈现何种质地和感官效果，就是“迹”；除了要标示、代替什么之外，更要具有表达意义、情感倾向和企业所追求的理想主张、价值与文化等等，属于精神和意义层面的，即是“X”。迹象论认为，迹与象相互融合，迹在象中，象由迹生。迹为象之迹，象为迹之象。象即是迹，迹即是象。迹象统一便是“迹象”。它们紧密相连，相辅相成，没有无迹的象，亦没有无象的迹，二者共生共存缺一不可。在中国画史上有一个故事，叫做“误墨成蝇”，故事大意是：在三国时期，有一个画家叫曹不兴。一次在为孙权画画的时候，不小心将一滴墨溅在画上，为了不受到孙权的惩罚，将污点改成苍蝇，让孙权误以为是真苍蝇用手去弹。这个典故中，那一滴墨就是迹，画上去的苍蝇即为象，把滴墨改画成苍蝇，说明迹有象，可识别、可改造，象则可以由各种相应的迹来充实。时代、风格、媒体的不同都会造成迹象之间的差异化。所以说，标志可简单概括成：“精于心，简于形，气于势”[1]。分析钟孺乾的《绘画迹象论》中提出的公式：迹+象+X=视觉艺术可知：精于心，说的是它的寓意、内涵，是精神和意义层面的，可理解为为标志中的“x”；简于形，气于势的“形与势”，都是为表达其意义以及情感倾向的形式，可以理解为标识中的“迹”；产生的结果，就是结构、图式以及质地，以及“势”附带地强调了图的张力，即为标志的“象”。
三、标志设计中的迹与象
（一）多形态标志。在艺术领域中，多样与统一被视为形式美的基本规律和基本原则，多形态标志设计这两者的应用典范。在不同的应用环境中，标志会受到场合、对象的影响，不同的变化所营造的形象也大不相同，笔者以“波尔图音乐厅”为例进行说明。“波尔图音乐厅”始建于2005年，坐落于葡萄牙波尔图，由著名设计师施德明（RemKoolhaas’OMA）设计，其独特的建筑风格吸引了全世界的注意。设计师施德明出生于1962年，是平面设计界的超级巨星，在1999年AIGA海报中一夜成名，他的作品注重创新，且他的创新概念往往非常大胆。在casadamusica的过程中，施德明意识到LOGO设计的亮点在于其外形建筑，因为他把设计的重点放在了对建筑物外观的把握上，从而使其外观特点得到最大程度的呈现。最终呈现在世人眼前的casadamusica外形犹如一颗钻石，在设计结构上完全突破了中规中矩的方盒子样式，呈现出动态的、直观且并不断变化的视觉享受。这样的标志或许无法用简单的“漂亮”、“好看”等词汇来形容，但它却成为了casadamusica独特的身份标识，让人过目不忘。在施德明的许多作品中，标志的设计往往根据不同的媒介而产生变化，会为了反映某一事件或某一活动而变换形象，使其拥有“私人定制”的标志。从设计师施德明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出，标志设计具有极强的特指性和针对性，对于“迹”和“象”的运用极为重要，多变的LOGO图形所呈现的视角形象各异，这也再次证明了“迹为象之迹，象为迹之象”的道理。设计一种无迹的象是行不通的，迹与象是相辅相成的，没有无迹的象，亦没有无象的迹，二者共生共存缺一不可。
（二）同一形象标志。在国家旅游资源的开发规划过程中，形象的塑造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如果一个旅游地的形象不清，则很难对潜在的旅游客源群体造成吸引效应，柬埔寨国家旅游形象系列的标志就是例证。此系列标志设计整合了多处景点不同特征的“迹”，但同时又给各个景区的图形赋予统一视觉风格的“象”，在颜色、图形的应用上都极具柬埔寨国家风格，很好的传达了“国家旅游”这一概念，促进了柬埔寨旅游业的发展。
当今时代，标志作为非语言的传送方式，越来越显示其交流、沟通的功能。笔者认为，标志设计是糅合实用物具象和图形艺术的设计，是一个动态的、不断丰富的展现过程。如今，现代标志的概念趋于完善和成熟，随着数字时代的到来与网络文化的迅速发展，标志的风格也呈现向个性化、多元化发展。对于设计者来说，标志设计的难度正在加大，但设计的延展性空间却被拓展了，人们对于标志的认识和接受的心理程度已经充分延展。尽管根据所要传达的思想、信息等“X”的不同，标志给人们的“迹和象”也就不同，但是标志不同的迹与不同的象，都是围绕一个目的而进行--即实现标志意义的视觉传达和意义表现，即“X”。无论是运用什么样的迹与象，都应注重“独特性”和“针对性”原则，因为无论多么变化多端的标志，其本身又受到客观环境的约束，即在一定的“情景”之下进行传达，因而势必受到文化、心理、外界环境等因素影响，这导致受众在理解标志时，存在差异化的现象。
作者：郭霁 单位：中南民族大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