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性和自然都是受害者
在生态伦理新近发展的过程中,生态女性主义实际为一个变体,同时它也是女性主义与生态保护运动结合所得的一个重要产物。例如:弗朗索瓦•德•欧本纳是法国著名的女性主义学者,并且首次在其创作的《女性主义或死亡》中提出了“生态女性主义”概念。根据相关资料记载,美国的《生态百科全书》对生态女性主义作出了如下解释:一方面,生态女性主义属于激进政治活动形式,来源于妇女权利,而且它又是公民权利的一结合体。另一方面,因社会发展影响及环境统治支配的原因而产生了生态女性主义,并且逐渐发展成解决问题理论方法的一个总称。此外,在生态女性主义中曾经指出:为了能够保证人类在地球继续生存下去,这就要求女性要发挥自身潜能。在此次生态革命当中,人和自然、男性和女性间都有可能出现新的社会性别关系。与此同时,由于社会始终处在不断进步当中,使得生态女性主义出现了多个种类、不同特性的分支。但是生态女性主义仍然保持一个信念,那就是:在男性统治的社会中,不断地压迫女性以及对自然进行破坏存在一定的关系。卡琳沃伦也是一位有名的生态女性主义学者,而且提出了“对妇女和对自然的压迫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而对于理解上述联系实质对理解妇女与自然遭受的压迫也是极其重要的。”从卡琳沃伦的这段话中可以看出,她倡导人们要清楚地认识到自然和女性间的这种联系,同时彻底铲除人类中心主义思想、男性中心主义思想,只有这样,才能够解放自然与女性。女性只有将生态运动充分地和妇女运动结合起来,从而才能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以及在社会上具有一定的地位。[1]在小说《紫色》中,西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女性形象。西丽的成长历程是非常艰难的,并且经历了由麻木到觉醒再到独立的全过程。而且,在小说开头处,从西丽这一人物形象当中,可以看到黑人女性始终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而且受到男性的压迫。尽管西丽是一个善良、勤劳的女性,但依然遭到了继父的强奸。在西丽年轻的时候,她不仅承担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还要一直忍受继父的强奸。这样的生活环境使得西丽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继父的专制使得西丽不敢说话。在西丽20岁的时候,继父开始想要扔掉这个包袱,因此将西丽嫁给了一位已是四个孩子父亲的男性。然而,婚后西丽的状况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在西丽结婚的当天,黑人某某先生的儿子哈波用石头砸伤了西丽的脑袋,并且黑人某某先生也打西丽,在挨打的过程中,西丽曾不断地鼓励自己:“西丽,你是棵树。”而从“西丽,你是棵树”这句话中可以看出,作者是把诸如西丽这一女性形象和自然意象紧密相结合,真正流露出作者对生态女性主义思想的追求。西丽生活在男性统治的社会最底层,不仅没有说话的权利,更没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她只能任人折磨。唯一能够摆脱这种命运的方法就是告诉自己,自己是一棵树。在男权社会中,男性对女性的这种独裁统治,让西丽感受到了恐惧和害怕,同时她也真正意识到树是害怕人类的,这样便把人对自然的统治以及男性对女性的统治相互结合在一起。此时,西丽所代表的女性形象和树所代表的自然意向始终遭受着男权社会的压迫,并且女性形象的西丽以及自然意象的树都是被压迫的对象。在耐蒂信中关于奥林卡村的叙述也充分展现出人对自然以及男性对女性的种种压迫现象。在信中曾有一段这样的描写:“在奥林卡村曾到处生长着一种树叶,人们把收集到的树叶铺设到房顶上,目的是为了遮风挡雨。但是,因酋长十分贪心,将原本可生长树叶的地方大肆进行开垦,主要是为种植一些经济作物,最终使得这一生态环境开始消失。”在雨季到来的时候,奥林卡村的人开始了逃亡的生活,并且有一些人死于这场雨季,从而给奥林卡村带来较大的损失。从奥利卡村的事件中可以看出,对人类生存环境的破坏,最终人类会为自己的破坏付出惨重的代价。此时奥利卡村的人们逐渐膜拜自然,把屋顶铺满的树叶看成是上帝。但是,紧接着而来的殖民主义将奥林卡村宁静以及和谐的局面打破,侵略者开始肆无忌惮地破坏自然,他们借着修路的名义强占了奥林卡村的生存之地。殖民者开始砍伐树木、杀害野生动物,使得奥林卡村的人们开始逃到丛林深处去生存。在奥林卡村,黑人男性对黑人妇女进行永无休止的压迫。而且这些黑人妇女的生活是以丈夫、孩子、劳作为中心。因此,在奥林卡村,黑人妇女始终生活在最底层,而且她们也无权选择自己的一生。此外,在奥林卡村,“女性根本不需要接受教育,而女性也只对丈夫有点用处。”在她们说话时,男人根本不会用正眼看她们,并且女人们的生活只能围绕着丈夫进行,完全受男性的管控。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女性每天的劳作也只是为搏丈夫的一笑。尽管白人殖民者打着现代文明的旗帜,但事实上如奥林卡村的生态环境遭受破坏与奥林卡村的男性压迫女性的危害是一样的。人类对自然的压迫使奥林卡村的生态环境面临着生存危机,同时男性对女性的压迫也很难促进社会健康、稳定地发展。
二、自然和女性间的关系
站在生态女性主义角度分析,女性和自然之间的联系十分紧密,并且这两者之间存在一定的相通性。金曾经提出过:“受父权主义思想的影响,使得女性和自然之间存在着紧密的关联。因此,在人类与非人类间进行沟通和交流时,女性发挥着桥梁作用,而男性完全不知女性受压迫的核心是由于人类对自然压迫的关系。”因此,为了能够将统治妇女以及统治自然的各种可能性根除掉,这就要认清女性和自然之间的紧密关系。在《紫色》中,作者把女性形象和自然意象相互结合。例如:在黑人先生打西丽时,西丽把自己看做是一棵树、一块木头。西丽希望通过假装自己是一棵树以及一块木头从而找到一些慰藉。当西丽决定要离开黑人先生后,决定和莎格到孟菲斯,此时西丽高声呐喊着:“我穷,我是个黑人,虽然我长得难看,又不会做饭,但是我坚信我就在这里。”而从西丽这句话中我们不难看出西丽内心的想法。西丽从这个绚丽多彩的自然世界中发现玉米叶是紫色的,并且开始去享受生态自然之美。在真正认识到自然的美后,西丽也逐渐发生着改变。例如:从衣着上来看,西丽不再是黑色衣服,而是穿兰花裤子,并且佩戴黄色玫瑰的软帽,是自然万物使得西丽重新看到生活的希望并且对生活开始保持着一定的激情。[2]小说中的另一个女性形象就是莎格,在描写莎格的时候也是与自然世界有着密切的联系。当莎格来到黑人某某先生的家中,莎格的打扮很另类,并且莎格的独立自由、做起事来并不像女人的作风,使得莎格的形象在西丽的心中一下高大起来。在男性社会中,莎格是一个具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女性形象。当莎格和西丽谈论上帝的时候,莎格将上帝融入自然界的万事万物中。莎格曾经这样认为:人类都是万物的一部分,并且人类与万物具有紧密的联系。如果人类砍一棵树的话,那么人类的胳膊也是会流血的。在人们充满爱的心中有上帝,一旦自然遭受了损害,那么人类同样会遭受不同程度的伤害。生活在奥林卡村的妇女们和自然联系得十分密切。这是因为奥林卡村的妇女长期生活在茅屋当中,且屋顶树叶也来源于自然,再加上她们每日耕作在地里,因此,她们通过劳动可以和自然之间建立深厚的友谊。如:她们时而对大地唱歌、时而对花生唱歌,她们已经完全将自己融入大自然中。当西方殖民主义者开始侵占村子的时候,她们开始向上帝祈祷,上帝是她们的信仰,并且也是她们生命的依托。在《紫色》这部小说中,表现出人要崇拜大自然,并且要回归到美丽的大自然中。[3]
三、人类与自然的和谐相处
从生态女性主义者的角度来看,女性和自然之间具有一种天然的联盟关系。而且女性能够与自然构成一个整体,从而构建人和自然和谐共处的社会。除此之外,在《紫色》结尾处,同样对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画面进行了描绘。如:在奥林卡村里仍然保留着原有的茅屋,这表现出当时的奥林卡村的人们尊重自然,并且与自然和谐相处。奥林卡村的人将自己的信仰完全寄托在大自然上。在经历了一些事后,奥林卡村的人开始相信人与自然是紧密相连的,因此,奥林卡村的妇女们开始种庄稼,在劳动中他们彼此关心,并且和丈夫以及他人结成了友好的关系,从而使得自然万物在奥林卡村继续延续下去。结语总体来说,站在生态女性主义角度分析,只有当女性完全摆脱男性压迫的情况下,女性才会充分认识到自己,实现自我价值,同时也能认识到人类对待万物的平等性。尽管西丽的命运没有发生质的转变,但是奥林卡村的妇女们的生活命运开始与大自然紧密地结合起来,从而将爱丽丝•沃克的生态女性主义意识表现出来,最终将爱丽丝矿产经济论文226;沃克的精神寄托在大自然中。
作者:强萍 单位:绵阳师范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