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互融的生存意识
毫不掩饰地说：所谓“后意象派艺术”，亦肯定是思想家的艺术，则当然是艺术家的思想。因此，读者或受众有充分地理由要求，艺术家本身也应该自觉地站在思想领域的高地，来思考地球人类所面对的一些公共问题。比如：人类来去问题、生态环境问题、种族共存问题、文化互动问题等。艺术家姑且不能排除（也不应该排除）对于自己的日常生活的考虑和处理。比如：饭局问题、居住问题、造爱问题、旅行问题等等。但也不能仅仅只限于在私活问题上的纠结，本论者以为，最好是见机行事，随意而为。显然，艺术家不可能是通常的俗人。尽管艺术家也照常生活在俗人中间，模样乍看上去长得跟俗人根本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使用的语言也是俗人惯写惯讲的，并不像科幻文艺作品中的“外星球人”那样有着钢铁般的质感，更不像神话传说中的一类“创世英雄”那样有着“巨无霸”般的神形和神力。甚至，有时还会让俗人觉其艺术家的某些行为比俗人还要彻底的多。但是，我们应当知道，艺术家之所以为艺术家，他的关键亮点就在于：艺术家是人性与神性互通的“混血”产物。因而，艺术家始终都是“精神王国”的终极缔造者和忠诚捍卫者。那么，拿什么来缔造和守护这个“精神王国”呢？当然是艺术家的思想意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艺术家的思想意识是最具多维性和最具扩张性的“合金钢”或“宇宙船”。它的巡弋程度是超光速的。它的威力程度是超核幅的。由于艺术家拥有这样一种思想状态，他才会因此而为我们提供一个非常陌生的、全新视野的、梦之以求、想之有意的精神栖所。如果读者和受众有闲暇或有需要，建议不妨浏览一下栗原小荻的部分绘画作品，如《天上的南诏》系列《、云南秘境》系列《、夜郎幽界》系列、《巫境》系列、《独享》系列、《追踪人类》系列、《神州游梦》系列等。在这如此众多的系列画品中，相信总会找到适合您的心境意念或视觉口味的东西。前面说了，艺术家的思想意识是移动性的、畅游性的，好像一会儿在俗人的世界漫步，一会儿又在鬼神的世界穿梭，似乎总是行踪不定。究竟为谁而思、为谁而想，难道没有一个明确的题旨吗？后意象派艺术家的思想意识形态也是这样的吗？问题提得好！当然会有艺术思想的题旨。有关这类问题的具体阐释，读者或受众可以回过头去查阅一下本论者此前撰写并已公开发表的《后意象派艺术的思想观与文化观》一文。为减少啰嗦，这里仅做补充：后意象派艺术家的生存意识，可能是人神相通、互为关照；对人类充满了悲悯和警醒的情怀，对鬼神充满了好奇和希冀的猜想。所以，后意象派艺术家及其艺术品，时常总会自然而然地站在人类命运的至高角度和坚定立场，发出只有能够洞察一切的鬼神才会发出的“声音”。比如栗原小荻早些年间的诗歌篇什《黄房子》、《羊们》、《一捆干透的柴禾》、《幻术眼睛》、《童年留影》等；近些年间的书画作品《鹰系列》、《12生肖系列》、《意书18虎系列》、《追踪人类1：降生与归宿》、《追踪人类8：顶级大师之生》、《图腾之光4：森林演绎》、《图腾之光6：草垛在夜幕中想些什么》、《独享系列7：谁能读懂一只留鸟的思想》、《巫境系列4：荷尔蒙草场》等等。同样，后意象派艺术家及其艺术品，时常也会自觉不自觉地站在鬼神状态的深层角度和幽冥立场，发出只有能够体抚一切的人类才会发出的“声音”。比如栗原小荻早些年间的诗歌《真相》、《很深很窄的胡同》、《枕棺》、《河床》、《亡灵、铜镜•和一个梦神》等；近些年间的书画作品《立地成佛》、《君临荒野》、《胸有山河》、《图腾人间》、《天上的南诏3：兔精育高僧》、《天上的南诏16：日月天使》、《追踪人类5：谁是谁非》、《追踪人类11：终极信仰》、《云南秘境2：泸沽湖水底人类》、《夜郎幽界》系列等等。您看，道理已经甚为明了，后意象派艺术家及其艺术品的思想张力，显然确有人神混体的超常迹象。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用自己的庸常思维，去要求艺术家完全像俗人那样思考问题或处理问题。
因为艺术家拥有自己的独特价值观，其对世事万物的判断力也是非常强劲的。一般而言，不太会轻易地被纷乱的人际关系和琐屑的各种繁事所左右。但很擅长用类似精灵古怪的想法和表现，去化解在俗人们看来颇为郁闷、颇为棘手的东西。或许，这就是艺术家的智慧之处与可爱之处。难道这不也正是后意象派艺术的思想品质之魅力所在吗？这会，有人质询了：听说，艺术家及艺术品，一般都是男人和女人、酒精和情绪、臆想和呓语的产物。后意象派艺术家及艺术品也是这样的吗？本论者见怪不怪。笑而作答：喽！后意象派艺术家及艺术品，那可是思想与梦幻、情感与体验、人道与神道的产物。又有好奇的读者或受众追问一句：后意象派艺术家不喜欢美女吗？本论者稍加沉思片刻，然也十分爽快地回答：喜欢啦！美女是艺术之泉嘛！哪有艺术家不喜欢的？但后意象派艺术家更欣赏美女中的“妖女”和“魔女”，或者看似“弱女”的悍女和看似“荡女”的良女。仅就这个问题而言：后意象派艺术家认为，激情的本质应该是源于审美客体的反差和殊异，如用过度化的道德思想来界定审美的对象，很可能给审美的客体造成误读。更会给生命的活力添加羁绊。同样，142014年第4期也会让艺术的真实与生活的真实严重分裂。后意象派艺术家主张生命之美与艺术之美的高度合体，神性与人性的相互切入和相互砥励。这一“人神互融的生存意识”，在栗原小荻后意象绘画作品《天上的南诏3：兔精育高僧》、《天上的南诏4：人种兄妹》、《天上的南诏7：云南女孩与诗歌仙子》、《天上的南诏8：雏鹰与牧女》、《生命的玄状1：青春不容荒芜》、《生命的玄状5：心动一刻》、《生命的玄状9：枯木逢春》、《巫境系列1：竞争无界》、《巫境系列4：荷尔蒙草场》、《巫境系列11：情愫在生长》、《巫境系列13：仙道人家》、《夜郎幽界4：花丛仙妖》、《夜郎幽界7：君临荒野》、《夜郎幽界11：游灵圣地》等，都有程度不同的隐含和昭示。或许，这类作品的“文化血脉”与后意象派艺术家栗原小荻人本体内的南中国神巫文化基因，北中国萨满文化基因，以及再往上溯的西域文化基因的原始根系有关。所以，当代著名小说家、新锐艺评家了一容，曾多次撰文剖析这家伙画品中的文化与色彩，指出他的文化元素所具有的混沌性①。这家伙也勇敢地承认自己的确是一个“从生命到文化的双重杂种”，而且还为此建立了自己的“杂种学说”。如果读者或受众饶有兴致，也不妨再浏览一下由澳大利亚国际华文出版社2011年12月出版的《云南秘境》（诗书画论集）的序文，该文的条理比之眼下的说法有较清晰的表述。
异质互渗的文化意识
我们在对当代世界范围内的文化思潮和艺术现象以及各类文艺作品进行考察与调研时，发现：几乎所有的艺术家（包括一些已为公众所熟知的艺术大鳄在内）都有自己的倾向性文化立场。而其所持的文化立场都与自己的生态环境密切相关，或与自己的生存利益直接挂钩。主要表现为：要么为东方文化代言或传言，要么为西方文化代言或传言，要么为种族文化代言或传言，要么为地域文化代言或传言，要么为集团文化代言或传言，要么为派别文化代言或传言……艺术家有意识地或无意识地便成其为某种狭隘意味上的“文化传声筒”（作用也仅限于此）。比如毕加索、村上隆、张大千、徐悲鸿、李可染、范曾、张晓刚等，亦有一定的典型性。但是，我们在充满人文精神的、理性的烛光感照之下，采取拨雾见云的思维方法，认真地通盘审视之后，终于惊奇地发现：竟然也有与前述状态不在相同认知线上，或保持着相当距离的、一种特例的文化意识与艺术现象的独立存在。“此种特例”并还一直都在既不露声色、又铿锵有力地彰显着一种“整体人类文化意识”的公使风范。体现这种风范的不是别的什么“文化符号”或“艺术符号”，而恰然正是后意象派艺术。针对后人类文明时代，或后工商化时代，人类社会普遍存在的“文化特权思想”和“文化殖民主义”，后意象派艺术家栗原小荻最早是在20世纪90年代的中期前，先后用了三年多时间几易其稿，创作并发表出版了长篇影视剧诗《血虹》。《血虹》不仅在诗歌、影视、戏剧三者间互为切换的形式上，为人类艺术提供了空前旷有的全新文本；更重要的是给人类文化的本体结构和必然走势，预支了形象的揭示和神奇的梦想。国际国内专家、学者，纷纷撰文评估。如中国当代诗歌大家昌耀指出：《血虹》确实揭示了我们这个时代最需要、最本真的精神，只有一个才识卓越、胸怀良知的民族作家，才能代表民族的灵魂发出肺腑之言②。中国当代诗歌大家塞风谈道：读了影视剧诗《血虹》之后，心情很难平静，很是振奋！这是一部大气之作，视野大、胸怀大、容量大；也是一部深刻之作，思想深、意境深、内含深。它象征着什么呢？象征着富有才识的中国青年诗人最终会摆脱——无关民族和人类命运痛痒的浅唱低吟，自觉肩负起用现代新诗书写历史和文明的重任。曾经不是有人说“新的美学在崛起”吗？我看，这也就是新的美学③。美国百老汇剧院剧目上演剧作家乔治•享尼也盛赞道：《血虹》的出现，远远不止艺术形式的互换，而在于它表现出的文化观念的互换。当然，栗原小荻能从本文的原创上把视觉艺术与悟觉艺术两者有机地结合为一体，这种创造能力绝不是当今每个作家可为④。
中国当代著名散文家梅洁撰文指出：栗原小荻正以自己特有的存在价值与创造才能和我们这个仍很混沌、仍很蒙昧的物质世界进行着真诚的对话。在影视剧诗《血虹》中，他借喻苔阿媛（海的女儿）和达尔辘（山的儿子）的爱情故事，深情地表达着诗人对东、西方文化交融、海洋文化和山地文化交融的渴望⑤。而中国当代资深民族文学评论家关纪新则进一步地发挥道：《血虹》隐入了些文化玄机。诗人摹写了苔阿媛与达尔辘各自接受了本主神灵的误导以及由此派生的彼此猜忌心理。读者看到，猜忌来源于无知，而冰释于相知⑥。他认为《血虹》的主要题旨，表现的就是“文化玄机”。对此，日本早稻田大学研究中国文学的著名学者川琦一谷先生也认为：从栗原小荻的影视剧诗《血虹》的明示或暗喻中，我感到有种不常见的、甚至难以见到的、不易说清楚的光亮在闪现。可能就是著名的民族文化学者关纪新先生在《血虹》序言中所提及的“文化玄机”问题。我也认为，《血虹》所隐含的“文化玄机”才是这部作品最重大的贡献，也是最值得研究的一点⑦。同样，长期从事研究中国文艺思想与文艺创作的德国著名汉学家贝恩教授，对《血虹》进行了学理性地分析，他指出：从象征学的角度来透视《血虹》，我得出的结论是：《血虹》是有所指，而又无所指。有所指，是指《血虹》的具象符号能让人明显地感到现实中存在的地域或方位、种族或国度，象征外形的内涵化昭然若揭；无所指，是指《血虹》的意象功能让人难以把握隐喻存在的对象或实体、虚构或本真，文学思想的外化易感而不易捉摸。这样看去，《血虹》就好象成了一条通向艺术极地的幽径。以此说明，中国当代少数民族作家在文学上的探索程度，显然已经跃入了一种相当高的境界⑧。从“异质互渗的文化意识”这个文化思想、艺术思想层面进入解读的或涉及解读的论述文章，除上面已经引述的部分专家、学者的言论外，主要还集中在尧山壁、萧云山、王先沛、鲍风、秦风、李青果、罗庆春、何国辉、杨文、安扬以及司旦蚁（法国）、山口八郎（日本）、小门典夫（日本）等中外专家、学者的专题著述里。也可以这么说，长篇影视剧诗《血虹》是后来形成后意象派艺术的创作基石。所以，后意象派艺术家历经深思熟虑之后，决意把它、包括部分有后意象派艺术审美倾向的诗歌代表作也一同纳入后意象派艺术的板块，做为整体结构之一进行观照。在其尔后的后意象书法和绘画创作中，后意象派艺术家更大一步地用图式的表现方法，将“异质互渗的文化意识”朝极至的方向猛烈地推进，从2004年底到目前为止，较有此种意涵的书法作品如《君临荒野》、《以善阅人》、《王子潜海》、《图腾人间》、《世间难觅苍洱之奇》、《玉树从不弯曲》以及《鹰系列》、《意书18虎》、《12生肖系列》等；绘画作品如《追踪人类》系列《、云南秘境》系列、《夜郎幽界》系列、《神州游梦》系列、《巫境》系列、《独享》系列等等。“异质互渗的文化意识”意味着是对“文化殖民的强权意识”发出的反弹之声。因而，这类从灵魂到视觉都极具冲击力的图式作品一出现，就产生了势不可挡的灌耳之波。曾任中央民族大学副校长、资深民族文艺史家梁庭望教授论道：栗原小荻正在建构的“后意象”书画艺术，与他早年建构的长篇影视剧诗《血虹》确有异曲同工之妙。妙在哪里呢？妙就妙在二者都具有几个主要的特点：文艺历史上的开创性和独创性为其一；文化内涵上的多元性和深厚性为其二；精神层次上的高度性和宏阔性为其三；美学品质上的前沿性和神奇性为其四。⑨
中国四川戏剧杂志简介详见
作者：栗原小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