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前，李达对法律的研究主要在法理基础，他的代表作《法理学大纲》揭露了法律的基本性质，指出“法律的本质是阶级性”③。对历史上的法律认识作了批判，阐述了法律与国家的关系，对后来社会主义中国的法治理论做出了重要的学理贡献。建国前李达的教育思想主要表现在平民教育、男女平等教育和全面发展教育三个方面，他执教的湖南自修大学的创立宣言就是“自修大学为一种平民主义的大学。”他指出“我主张男女同校，自幼稚园而小学都是可以同校的。”其教育思想反映了社会主义思想中不分贵贱、男女平等、人的自由和全面的发展等内容。
一、在社会主义思想研究的目标上基本一致
系统性的另一个特点是系统诸要素都是围绕共同的目标而运转。让中国走向社会主义是其思想体系的最终目标。他信仰和宣传社会主义，研究哲学、经济学、教育学、法理学，研究社会主义革命原理都是为了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开辟道路。前期李达宣传社会主义，与不同思想流派的论战都是为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做舆论准备。针对人们对社会主义思想的误解和曲解，李达采取了正反两种方式解决这一问题。正面，李达提出要弄清什么是社会主义，这样“社会主义的真谛若能充分的阐发出来，批评者就不会流于谩骂，信仰者就不会限于盲从。”反面，他以批判无政府主义思想，划清与改良社会主义的关系来为科学社会主义正名。他主张开展社会革命，实现社会主义。讲到“马克思社会主义的性质，是革命的，是非妥协的，是国际的，是主张劳动专政的。”“只有学习俄国革命经验，采取劳农主义的直接行动，这种直接行动可以成为社会革命的唯一手段”④。李达指出了中国劳动者与西方不同的三个特性，即工作劳动者受剥削压迫特别严重；手工业者失业，再寻职业困难和农业劳动者破产。委婉的表达了他支持开展社会革命的主张。李达在很多著作都体现出社会主义思想。如《现代社会学》虽是一本哲学著作，但书的后面章节如国际的社会运动，马克思之共产主义等，都反映了对社会主义社会的研究和思考。《社会学大纲》目的是帮助我们建立科学的宇宙观和历史观”的。《经济学大纲》运用普遍与特殊之统一的理论，提出中国走社会主义到路必然有着鲜明的中国特色的观点。“一切国民，都将到达于社会主义，这是一个必然性。但它却并不是一切都精密的循着同一路线而到达社会主义的”。李达《法理学大纲》讲到“免除中国社会的混乱、纷争、流血等长期无益的消耗”，明确表达用法学帮助国家恢复秩序。连专业性很强的《货币学概论》，李达都讲到在社会主义社会里，货币还存在，“货币之阶级的作用，又具有另一种意义”⑤。可见，他研究的很多领域都是为中国走向社会主义做理论探索和准备。
二、在社会主义思想的探索发展上层次递进
系统性理论认为，内部诸多要素是有层次性的。建国前李达社会主义思想的层次性，可从两个维度来理解。一是按照时间线性轨迹，可以看出他社会主义思想研究重点是呈现阶段性特点的。一是从社会主义运动发展角度出发，可以看出李达对社会主义思想研究认识是逐步深化的。按照时间轨迹，通过回顾建国前李达思想历程来分析其阶段性特点。从1918年到1922年，李达以介绍社会主义的文章和在报纸上的时政评论为主。介绍社会主义的文章如《什么叫社会主义》、《社会主义的目的》、《马克思还原》，时政类的诸如《五一运动》、《对于全国劳动大会的希望》等。可以看到，他对社会主义的理解和阐述带有明显地道德评价痕迹，具有一定的时代局限性。1922年到1932年是他研究初有所成的时期，他所著的《现代社会学》，系统阐述了社会革命的原理，对民族革命、阶级斗争关系、领导权问题，被认为是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水平最高、独成体系、影响最大的专著。在他所著的《民族问题》，在帝国主义对民族的压迫问题上，分析了中国革命在世界革命中的位置和意义。这一阶段，李达阐述了社会革命原理、如何开展社会革命等内容。1932年到建国前，李达的重要著述有《社会学大纲》、《经济学大纲》《货币学概论》、《法理学大纲》等，其研究范围已经深入到经济学、法学、社会学等具体领域。这阶段，李达社会主义思想研究重点已经转向到社会主义建设理论上来。如《经济学大纲》，李达指出研究经济是为促进中国经济的发展。《社会学大纲》毛泽东称之为中国人写的第一部马列主义的哲学教科书。《法理学大纲》，韩德培评价李达是中国最早运用马克思主义研究法学的一位拓荒者和领路人。从发展变化的维度可以看出，李达社会主义思想经历了逐渐形成、比较系统成熟，再到向各领域深入延伸三个阶段。经历了由理想的社会主义思想到现实的社会主义思想转变。李达早期思想有理想化色彩，比如讲社会主义时：“一面是救经济上的不平均，一面是恢复人类真正平等的状态”⑥。他认为“所谓自由平等博爱之社会会即共产社会也，社会进化之极致必将达于共产社会”。在后期，他把社会主义分成低级和高级两个阶段，认为低级阶段仍然受旧社会影响，在分配上只能实行“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原则。由哲学领域逐渐延伸到法学、史学、经济学等具体领域。不管是对马克思经典著作的翻译，还是出版两部重要作品《现代社会学》《社会学大纲》，都体现出李达对其哲学基础的重视。后期随着《经济学大纲》《货币学概论》《法理学大纲》等著作的发表，他的社会主义思想已经深化到法学、经济学、史学等具体领域研究中，反应了对社会主义思想理解认识的深化。从阐述经典原著到思想富有中国特色。他的《经济学大纲》，其研究目标很明确，“是为要促进中国经济的发展才研究经济学”，他呼吁“除了研究历史上各种顺序发展的经济形态以外，还必须研究中国经济”。他的著作在内容上也体现了中国特色。在《经济学大纲》里，对中国古代社会的经济形态作了阐述，例如在论述封建社会经济形态时，李达描述了中国古代秦汉到清朝的经济情况，如“秦代，商业的发展已扩张于全国.清代对外贸易，在五口通商以前，已经非常发达”等等。这都反映出，李达在阐述社会主义思想时，能具体的分析和研究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具体情况，表现出了建国前李达社会主义思想研究走向深入。
作者：潘景才 刘明诗 单位：海军工程大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