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学科之镜就是能够显现着、反映着、审视着学科的一面镜子,透过这面镜子我们可以发现学科的特质。镜中有物是教育社会学研究对象的第一要义,镜中有序是教育社会学学科的核心要素,镜中之美乃是教育社会学的最终落脚点。
【关键词】教育社会学;学科之镜;学科论;审视
1教育社会学学科论的“传统基调”——兼谈问题意识
作为一门学科,教育社会学有着自身独特的性格,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它必定在科学体系中占有独特的地位,遵循着这门学科的逻辑体系与规律,而一门独立学科要在科学体系中安身立命,“需要具备学科论的三大要素:研究对象、学科性质及方法论”。[1]只有具备了这独特的学科三大要素,才能彰显出这门学科的根本特征与成熟标志。从教育社会学的研究对象上看,在迄今的教育社会学中,无论中西亦或新老,其普遍的研究对象界说便是教育与社会的关系,然而,这种“关系说”既不足以示明教育社会学同教育经济学、教育政治学等学科的差异究竟何在,也难以申述教育社会学学科自立的过硬根由。[2]就学科性质来说,主要争论在于教育社会学是“规范学科论”,是“事实学科论”,亦或是“事实与规范兼有学科论”。然而,无论是“规范学科论”还是“事实学科论”,都会显露出自身合理性的危机,都难以调和二者固有的“二元对立性”,而“事实与规范兼有论”似乎是在上述二者难分难舍之时,委曲求全的无可奈何。就研究方法来说,学科研究方法越来越丰富多样,并逐渐走向综合,“任何一种研究方法都无法成为某门学科的“专利”,而是已成为诸多学科的“大众情人”,为之所“共享”。[3]围绕着上述的争论至今仍然未有定论,争议颇多,随着时代与社会的发展,特别是受多元价值取向及后现代主义思想的影响,这种以“传统学科论要素”为研究的视角越来越失去生机和活力,本文将以教育社会学为例来审视这一所谓的“传统基调”,企图为教育社会学的学科发展重寻方向。
2新的研究视角何去何从
教育社会学的学科争论,一直是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从学科初创之日起,就在各种争论当中不断发展。近年来,国内许多学者也开始转移视角,企图不再争论或试图淡化教育社会学的学科属性问题,而是开始关注这门学科所应当揭示和发现的自身特质。对这类特质进行研究的代表观点主要有:“程天君认为教育社会学及其发展动力就在于发现教育的社会层面;学者马维娜提出了学科之魂与研究精髓的概念;张人杰教授指出在学科内不同理论的取向竞争中,对教育社会学的研究对象的主流取向应当重新作出抉择;吴康宁教授认为学科之眼乃是学科赖以相对独立的一个首要条件;美国批判社会学家赖特•米尔斯提出社会学的想象力”等等。无论是学科特质,学科气质,学科之魂或研究精髓,亦或是主流,学科之眼,想象力等,都体现了人们开始寻求新的视角,企图去解释一门学科的特别之处,这些众多新的研究视角,无疑给我们研究教育社会学这门学科带来了更广阔的天地。
3学科之镜——教育社会学作为一门学科的再审视
镜子是人们生活中的常用物品,人们开始一天的美好姿态,都要用镜子来检视自身的穿戴是否美丽。通过镜子能够显现事物(镜中之物),检视或发现事物存在的不当之处,进而改正修饰(镜中之序),显现美的一面(镜中之美),以成美人之美——自己觉得赏心别人看着悦目。镜子的这种生活作用,在一定程度上并不适用于学术研究,因为人们一般认为,学术研究一定要有高深的理论,精深的知识才能进行,如果违背了这些,可能就不受正眼待见。然而,在某种程度上镜子却能够生动形象的反映着学术研究,化抽象为可感的具体形象,变枯燥无味为生动有趣。学科之镜就是能够显现着、反映着、审视着学科的一面镜子,透过这面镜子可以发现学科的特质。由于用教育学的镜子来照教育时,只能称其为教育学,即它是专门研究教育现象和教育问题的;用教育学这面镜子来照社会时,它只能是教育的“一眼之见”,是“管中窥豹,以偏概全”,它往往只能说明教育所具有的某方面的社会功能,因此,我们把社会学作为教育社会学的学科之镜。镜中有物乃是教育社会学研究对象的第一要义。所谓镜中有物,是镜子本身不能自身发挥作用,需要有相对应的“物”与其结合,才能显现真容。对教育社会学来说,社会学这面镜子中的“物”是教育,凸显的是教育的社会学层面而不是其它,这是教育社会学相区别于其他学科的首要标志。而一面镜子也总是在与其它镜子相区别的基础上,显现着、反映着事物的特质,正如当用哲学的镜子照在教育上时,显现出来的是教育哲学的独特性格,以此可以推论,教育经济学、教育政治学等都是不同的学科之镜照在教育上时所显现出来的不同结果。然而,教育社会学研究的学者们,其最大的困惑不是怎样区别教育社会学与教育经济学等学科之间的差异,而是怎样与这些学科在研究相同领域内的问题时该如何作出区分?类似于这样的问题,似乎能从学科之镜中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其二,以学科之镜来审视教育社会学的学科属性时,可以明确表明:教育社会学是社会学的特殊理论学科。在解释教育社会学的学科之镜为什么是社会学而不是教育学之时,已经排除了把教育社会学作为教育学的基础学科的说法,既然不能当作教育学的基础学科,也就推翻了把教育社会学作为教育学及社会学二者的中介学科的说法,确切的说,把教育社会学作为社会学的特殊理论学科更趋于合理,正如日本学者清水义弘主张“教育社会学是在社会学理论指导下建立起关于教育的专门而独特的社会学理论,即教育社会学理论,并以这种理论来分析教育问题。”[1]其三,对研究方法的问题,不以学科之镜来作出专门区分,研究方法在我们这个技术手段日益突飞猛进的时代,已经越来越成为“大众的情人”,它已经越来越失去一门学科成为相对独立学科的一个基本条件。
4结语
学科之镜的内涵除了能够彰显基本的学科论要素外,更能丰富教育社会学的“题中之义”。镜中有序乃是教育社会学学科的核心要素。服饰搭配的协调与否,透过镜子的审视,整个人看起来才显得精神焕发,因此,就要讲究一定的搭配秩序或者整体的结构序列。所谓镜中有序,是在社会学学科内不同的观点或理论的取向中,应该选取何种视角,运用何种理论框架,采用何种方法去对教育现象不同的社会层面进行研究与思考。只有保持一定的秩序,才能巩固稳定教育社会学的力量,使之获得相对稳定的学科的地位与合理性。镜中之美乃是教育社会学的最终落脚点。教育社会学揭示的是人群之间的等级差异,伸张的是社会中的弱势群体的声音,关注的是社会变迁中的教育平等与公平等问题。因此,最终问题的解决,是实现差异缩小,实现公平、公正的过程,也是实现社会和谐美丽的过程。“传统基调”的学科论诠释,“虽然这种诠释在某些情况下自有其价值,然而它却像白开水一样淡乎寡味”。[4]学科之镜只是笔者个人观点的陈述,因为坚信“不求助于四平八稳、不愠不火的诠释”,似乎使文章显得有些“另类,用来聊以自慰,安妥与否,有待批评商榷。
参考文献:
[1]吴康宁.教育社会学[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7.
[2]程天君.教育社会学就是研究“教育与社会关系”的学科吗[J].教育研究与实验,2010(04).
[3]吴康宁.我国教育社会学的三十年发展(1979-2008)[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9(02).
[4]安伯托•艾柯.诠释与过度诠释[M].王宇根(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
作者:左世宝 单位:海南师范大学教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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