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临床资料
选取2013年1月至2014年1月笔者所在医院收治的小儿高热惊厥病例76例,按照随机数字表法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各38例。观察组男性22例,女性16例;年龄6个月至6岁,平均(5.20±3.20)岁;发作次数1~5次,平均(1.80±0.80)次。对照组男性23例,女性15例;年龄8个月至6岁,平均(1.70±0.80)岁;发作次数1~4次,平均(1.7±0.5)次。两组临床资料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对照组给予单纯西医治疗,迅速清理口腔分泌物,保持呼吸通畅,给予吸氧,物理降温结合药物降温,采用鲁米那或安定静脉滴注控制惊厥,鲁米那剂量3~6mg/kg,安定剂量0.3~0.5mg/kg,酌情给予甘露醇和地塞米松降颅压,对症进行抗感染治疗。观察组在对照组基础上针刺辨证治疗[6]。外感惊风:合谷、太冲、大椎穴,捻转泻法,强刺激;十宣穴,点刺放血;人中穴,雀啄法向上斜刺。湿热惊风:中脘、人中、合谷、内关、丰隆、太冲、神门、曲池,提插捻转泻法。体针留针时间20~30min,且留针期间间隔3~5min施术1次。观察两组惊厥控制情况,包括惊厥持续时间、神志恢复时间、住院期间复发及随访1年复发率。记录治疗前后两组体温变化,评价高热控制效果。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2.1两组惊厥控制情况比较见表1。观察组惊厥持续时间和神志恢复时间均短于对照组(均P<0.01)。
2.2两组住院期间及随访1年的惊厥复发情况比较
见表2。观察组住院期间和随访1年惊厥复发率均低于对照组(均P<0.01)。2.3两组高热控制情况比较见表3。两组治疗前体温比较差别不大(P>0.05)。治疗后30min,观察组体温低于对照组(P<0.05),而两组治疗15min和60min时体温,差别不大(均P>0.05)。
3讨论
小儿高热惊厥起病急、易复发,如未有效控制,易引起脑缺氧,形成不可逆脑组织损伤,甚至致残致死[7]。西医认为小儿高热惊厥多由细菌、病毒等感染引起,其发病机制目前尚不明确。多数学者认为小儿大脑发育不完全,大脑皮层细胞神经元树突尚未成熟,大脑皮层抑制功能差,兴奋性冲动易发生泛化[8]。发热是细菌或病毒感染时机体产生的免疫反应,高热状态下神经功能紊乱,致使中枢神经系统过度兴奋,当体温升至一定程度使大脑反复放电超出一定限度,临床上便表现为惊厥反应[9]。也有研究认为小儿血脑屏障功能差,毒素易透过血脑屏障,影响脑组织功能进而引发惊厥[10]。西医治疗小儿高热惊厥主要采取对症治疗,通过降颅压、抗感染、镇痛、降温、吸氧等综合疗法改善症状,但疗效有限。尤其在惊厥复发的预防方面仍无较满意方法。小儿高热惊厥属中医学“急惊风”范畴,具有起病迅速、形证有余的特点,属阳、属热、属实[11]。《活幼口议•小儿惊风痰热四证》中将急惊风分为痰、热、惊、风4种证候[12],高热惊厥的病机即与该4种症候相关,《幼科铁镜》指出“热盛生风、风盛生痰、痰盛生惊,此贼邪逆克必至之势”[13],明确了四种证候的内在联系。急惊风主要与外感时邪、痰热内蕴、暴受惊恐有关,痰、热、惊、风为急惊风4大主证,因而治疗上中医以豁痰、清热、镇惊、息风为主要治法[14]。“儿科医圣”钱乙提出了“急惊合凉泻”的原则[14],后人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将急惊风根据病因病机不同分为外感惊风和湿热惊风。外感惊风也称感冒夹惊,是因外受风邪所致,治疗以疏风清热、息灭风开窍为主。针灸取合谷、太冲、大椎穴,行捻转泻法降热祛风;十宣穴为手部十指尖端,点刺放血可治疗癫痫、癔病、昏迷、惊厥、高热等;人中为调和阴阳、醒神开窍、解痉通脉、镇静安神的要穴,历来被作为急救首选穴位[15]。湿热惊风因感受暑邪所致,表现为体温骤升,针灸取中脘、人中、合谷、内关、丰隆、太冲、神门、曲池等穴,提插捻转泻法用针,可清热解表、开窍泻火、理气化湿。本研究结果示,西医常规对症治疗加针刺治疗的患儿惊厥消失快、神志恢复早,体温下降较迅速,尤其治疗30min时明显,并且惊厥复发率低。众所周知,高热患儿体温越早控制,对提高预后、减轻脑组织损伤越有利,惊厥反复发作是致脑损伤的重要危险因素,故常规西医对症治疗基础上加针刺治疗不仅可获得满意的近期疗效,且对患儿远期疗效也有一定的积极意义,证实了中医针刺与西医对症结合治疗标本兼治的特点。综上所述,西医常规对症治疗加针刺治疗小儿高热惊厥可加快高热、惊厥症状消失,降低复发率,避免了内服用药的副作用,值得农业期刊推广应用。
作者:方斌豪 陈筱琪 单位:浙江省衢州市妇幼保健院 浙江省台州市中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