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绘画风格呈现对印象派的继承和发展
勃纳尔和印象派的风格又不完全一样，印象派注重运用色彩原理客观地表现自然，而勃纳尔则在创作过程中加入了更多的主观感受；印象派主要是对景写生，而勃纳尔是凭借记忆将情感透过形式和色彩关系精心安排贯注于画面，是一种对自然的再现。正如德尼所说：“纳比派已由印象主义转化为综合主义、装饰和形式、单纯和变形法则，最终引向象征主义。也就是说在理性和感性的领域里，对自然进行了重新安排。”
二、表现手法借鉴日本浮世绘风格装饰元素
19世纪中叶，具有东方绘画风格形式之一的日本浮世绘版画传入法国，该绘画风格主要是以歌舞演员、日常生活及风景为表现题材，在表现手法上极具概括力和装饰感。我们能从勃纳尔绘画作品中随处看到日本浮世绘装饰风格元素的影响，如1891年创作的《法国香槟》、1894年创作的《白色杂志》。其早期的作品中散发出来的浓郁的东方绘画底蕴及装饰感十足的漫画人物、简洁的线条、高度概括的形态、高纯度对比的色彩、二维平面的透视等，使其获得了“日本纳比”的绰号。相比其他纳比派画家而言，勃纳尔的作品中日本浮世绘的影子很重，但他对浮世绘的风格也不是完全模仿，而是在借鉴吸收的前提下融入了自己的艺术主张，创作出了独立的艺术价值。如，作品《有格子的衬衫》对红白格子的平面化装饰感的处理明显带有浮世绘的意味，但是从背景深褐色的单色处理上拉开了背景和人物之间的距离，可以看出勃纳尔在追求平面装饰感的同时，并没有放弃对空间层次感的追求。动态人物活动的手和身边的宠物与静态的格子衬衣进一步微妙地拉开了画面的层次关系。由此可见，勃纳尔对画面的营造并非简单模仿照搬浮世绘风格，而是其探索创新后的价值体现。
三、情感表达具有象征主义色彩
欣赏勃纳尔的作品，犹如欣赏一场盛大的视觉盛宴，流畅的光线、镶嵌画般艳丽的色彩，使观者仿如进入梦幻般的世界。色彩作为情感表达的辅助工具为艺术家的自由创作插上了翅膀，勃纳尔在感性与理性之间寻求着情感迸发的突破口。他的作品中的色彩关系并非简单的体现客观存在，更多的是个性鲜明的主观色彩表现，他通过提高色彩纯度及明度并加以强化概括，创作出了具有鲜明个性特征的色彩艺术。在面对自然时，勃纳尔为了捕捉内心的真实感受，与同时代的艺术家一样不断尝试、创新。受后印象派画家高更的影响，在勃纳尔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象征主义的影子。高更说过：“必须跨越可见的表现世界，建造具有美好生命的神圣世界，艺术的任务便是在重新创造这个世界时，使真相摆脱表象。”勃纳尔逐渐摆脱了古典绘画和印象派绘画理论的束缚，在构图上更加大胆，用色上更加夸张，处理画面构成上更加主观化。其晚期的作品《洗浴》中，伴侣马特被安置在白色的浴缸中，僵硬的形态预示着其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冰冷的白色浴缸犹如石棺，青色的水下半透明的身体看起来像是漂浮在浴缸之上，这一系列的安排让观者深思，这幅作品散发出作者的种种不安。综上所述，我们从这位伟大的艺术家身上看到了时代的缩影和艺术的变迁。从其作品中我们看到的是艺术家平心静气的艺术创作和革新。他从题材的选择、画面的经营、技法的探索及情感的表达上为纳比派在众多艺术流派中脱颖而出做出了积极贡献，他敏锐的观察力、大胆的探索实践为野兽派绘画北京职称风格的形成奠定了基础，也成了后人学习借鉴的宝贵财富。
作者：王丽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