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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哲学中心灵环保理念思考

所谓“心灵环保”是相对自然环保、生活环保而言的心身修养。“心灵环保”虽是新名词,但关爱心灵健康、关注精神生活却是中国哲学与中国文化的传统。中国古代一贯提倡人要有“仁爱心”、“慈悲心”、“清净心”、“自然心”等等。为达此“心”之境界,又提出了诸如格物、内省、坐禅、静观、寡欲、无为等心性修养法,其旨亦是以清净的智慧、高尚的品行、无染的心灵来疗治浮躁混乱的心态。可以说,“心文化”是中国文化最基本的一个特性。那么,古代哲人曾经怎样关注过自己的心灵,又曾有过怎样的关于心灵的学问呢?

一、心的两层涵义

中国哲学言心大抵遵循两条脉络:一为“识心”,一为“本心”。“识心”亦称认知心、知识心、思虑心等,突出心的认知功能。中国哲学中,“心”普遍被认为是能知能思的器官,以“思”为心的职能。我们在《论语》或其他儒家著作中常常会看到“知”、“学”、“思”等关于心知的命题和范畴。如孔子认为心的活动功能神妙莫测,“操则存,舍则亡,出入无时,莫知其乡。”[1](P263)孟子提出“心之官则思”[1](P270)的命题,荀子则认为心有认识能力(“心生而有知”)、记忆能力(“心未尝不藏……心未尝不两”)[2]朱熹则提出:“人心之灵莫不有知。”[3](P7)凡此等等皆表明中国的先哲们很早就意识到了人的精神属性中所具有的求知本性,并把这一点看作是人物有别的一个重要标志。中国哲学中,对心的各种活动,分析得最精密、最详尽的可能要数佛学,尤其是其唯识论。例如,佛学中所条列的八识以及七情、六欲、四十六心所法、五蕴中除去“色”以外的其他四蕴(受、想、行、识)、四根本烦恼等皆属于心的情感意向活动。心、意、识是佛教对心所赋予的3个基本概念。心为“积集义”,也就是能够积累种种经验。意为“思量义”,即能够思维。识为“了别义”,即能够对我们所接触的对象进行分别和判断,能够区别高下、善恶、美丑。道家也承认心的认知功能,不过他们所提倡的认知主要是对生命存在的一种体认,更多地表现为一种以“静观”为基本特征的直觉、灵感、体验等非理性认知。“本心”亦称“良心”、“道心”、“真心”、“净心”,突出心的本体属性。

严格说来,“本心”是儒家的一个概念,由孟子较早提出,宋明理学又做了发挥。孟子把人人皆有的“四端”之心称为“本心”,陆九渊亦称“仁义者,人之本心也。”[4]“本心”之义在宋明时期颇为流行。此处借用是为了说明心作为精神的本体所具备的特点。“本心”是“心灵的丰满”(mindfulness),是心灵没有受到物欲情绪干扰之前的精神本然状态,丰满而又澄净,其中有爱的种子。儒道佛三家都承认本心的存在,视本心为精神的本体,本心所具备的属性则是人之为人的根本属性。儒家突出“本心”的道德性。

儒家所关注的心灵即我们常说的“良心”、“好心、“道德心”,以此为基点展开的精神生活主要是道德生活。儒者眼中,心灵纯粹至善、仁爱宽厚、丰满具足,是道德的大清明状态,用朱熹的话说就是“心之全体湛然虚明,万理具足,无一毫私欲之间,其流行该遍,贯乎动静,而妙用又无不在焉。”[5](卷5,P94)如果丧失了道德心,人与动物也就没有了区别。儒家希望通过“穷理灭欲”、“发明本心”、“致良知”等具体方式来强化和提升人的道德心。道德心不仅是人性的依据,甚至是宇宙的依据,心即天地万物之主宰,如果没有人心的这点“灵明”,天地万物将失去它们存在的意义:“我的灵明便是天地鬼神的主宰,天没有我的灵明,谁去仰他高?地没有我的灵明,谁去俯他深?鬼神没有我的灵明,谁去辩他吉凶灾祥?

天地鬼神万物离却我的灵明,便没有天地鬼神万物了。”[6](P124)因此,从而个体的心灵与宇宙的心灵合二为一,所谓的精神修养、精神自由无非就是个体透过心灵的觉解,大心骋怀,超越有限的生命进入到无限之域,洞彻宇宙,安排人生。道家以自然为宗,突出本心的自然和纯真。道家眼中,心灵应该是自然素朴无为的,如婴儿一般纯净无暇,柔软纯真,没有任何虚伪、矫饰、造作的成分。老子倾慕婴儿自然天性,五千言中赞婴儿之辞比比皆是。其言曰:“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7](P140)又:“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7](P178)还有:“含德之厚,比于赤子。”[7](P276),人应保持的就是这样一颗赤子之心,并以赤子之心态来回归自然、拥抱自然,体察天地万物、把握自然与人生,从而进入“道”的最高境界。因此,道家以“自然心”为基点,由此展开的精神活动与精神状态以“自然”为特征,所谓的精神修养主要是尽可能地保持精神原本的自然状态,保持人的自然本性,所获得的体验是基于“自然”基础上的一种“无待逍遥”,追求的是与道合一的精神自由。佛家眼中,心灵应该是清净无染、超绝一切现象和烦恼的涅磐状态。佛教以“清净心”为基点,突出了心灵的澄净与无染,因此,其所要保持的精神状态以“清净”为特征,所谓的精神修养就是克服“习心”、“染心”、“妄心”而发明自性的清净心,所要达到的境界就是“顿悟成佛”的“涅槃”境界。

儒释道三家对“本心”的具体理解有所不同,但都主张本心的先验形上意味,自觉地把宇宙论与人性论融合在一起。无论是“道德”、“自然”还是“清净”,都是作为一种定语来修饰心灵,分别代表三家对于各自所期待的精神生活的向往,对所信持的心灵世界的追求。人的内心应该是宽厚仁慈、自然无为、宁静平和的,而我们所要努力维护的心灵空间就是这样一种平衡、和谐、宁静的心理状态。在心灵问题上,儒道佛三家都主张心灵有“识心”与“本心”两个层次:“感性经验层次和先验的形上层次”[8](P85)。“本心”与“识心”的划分说明人的精神活动有不同的侧面。

一方面,“识心”是心通过“思”而产生的种种思想、观念、知觉、记忆、情感、意向、志趣等心理活动,是自觉有意识的精神活动,属于意识的范畴。另一方面,“本心”虽是人人具有,但并不是人人一开始就自觉或意识到“本心”的存在,它“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的行为。如见孺子入井,人都会产生“怵惕恻隐之心”,这不是人有意识地要去这样做,而完全是一种自然的感情流露,是当恻隐时自然恻隐,当羞恶时自然羞恶,这就是“本心”在发挥作用,因此它的性质完全是一种潜意识的精神成分,需要人反思这种潜在的本性后,才能彰显它、实现它,从而实现自我,这为心灵环境的保护提供了可能。而所谓的心灵环保,就是通过种种切剥琢磨的功夫,格去邪思杂念,经常打扫自己的“心灵小屋”,让真、善、美的阳光照射进来,驱除假、恶、丑的阴影,使之恢复本心之清明,还心灵一个本来洁净的天空!

二、心灵何以不澄净?

本心的存在说明人性都是美好而光明的,那么现实生活中,是什么束缚住了心灵的自由,使心灵受到污染、蒙蔽而变得不洁净了呢?桎梏之一,认知的局限,尤其是对德性认知的缺乏。中国哲学有一个重要特点,即总是把人的认知活动与对善的追求联系在一起,不同的是儒家以“仁智”并举,道家则主“绝圣弃智”。人的认知活动依赖耳目感官,但依靠人们的感官经验只能认识有形的、有限的东西,通过理性的判断、推理、概念等诸方法虽然可以深化我们的认识但并不一定全面。因而在认识中,我们的认知活动及其结果总是具有相对的性质。

囿于相对的认识,人们常常有意无意地也固执于用片面的眼光撷取所欲,由此产生的认知无疑会有许多偏差乃至根本的错误。这种认知主体的主观性,庄子将其称之为“成心”,这会给我们的心灵带来傲慢、偏见、固执、狭隘、自私等负面情绪,其直接后果就是使人越来越执著于自他之别,对他人越来越缺乏宽容和理解,对自己的本真生命越来越麻木,从而影响人的判断力、理解力、明辨是非的能力,所谓“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7](P161)并最终妨碍到我们对心灵的正确认知,造成“为学”与“为道”的紧张和背离(“为学日益,为道日损”[7](P250))。另一方面,作为人类重要的一种认识工具———语言本身也存在着局限性。语言本是一个符号工具,与事物的“本真”并不等值,如果偏执于语言,有可能造成知与言、言与意、真与美之间的对立,无法达到对事物本真的认知,故“知者不言,言者不知”[7](P280)、“知者不博,博者不知。”[7](P361)

道家认为真正的智慧是极其简单自然的,了解它不需要任何言辞和心智,真实的心灵也是极其澄明空灵的,只需通过静观直觉、涤除玄鉴就可以开启内心、自觉观照万物。与道家不同,儒家很忌讳肢解德性和问学,一直主张要“尊德性而道问学”。儒家认为,心灵的随波逐流、不安空虚恰是德性知识的缺乏所致,《大学》有言:“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3](P3)儒家希望通过问学开启内心自觉,培养人的德性,教人向善,促使心灵之丰满。其求知的对象和内容倾向于仁义礼智等内在于人的德性品质,这可从“知”的对象中窥见一斑:所谓“知仁”、“知道”、“知命”、“知义”、“知礼”、“知德”等等。道德认知的功能在于以道德理想、道德信念、道德修养和道德行为等方式为中介,及时、有效地将道德规范转化为主体的道德行为,实现知与行的结合,“真知则未有不能行者”[9](P3781),“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6](P42),从而实现道德以“实践—精神”的方式来把握世界的目的。

儒家认为,真知不仅是一种真实的行为,还是一种真实的信念与信仰,是得于己、信得及的东西,不与自我生命相脱离,“若知之已至,则意无不实。”[5](卷16,P327)依此真诚信念所支配的行为,不是勉强的或他律的道德行为,而是自律的道德行为。就此而言,我们更倾向于把儒家的“知”理解为认识社会、体悟人生的实践型“智慧”,而不是纯粹意义上的“知识”。如果缺了这种体悟人生的实践智慧,人的心灵必会苍白空虚,其人生的意义价值也就不会崇高。桎梏之二,情欲的侵扰。中国古代有“喜怒哀乐爱恶欲”的七情之说,欲的问题很早就成为中国古代哲学关注的焦点,并以之作为心灵涵养的中心,如孔子有“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10](P36)之语,孟子有“养心莫善于寡欲”[1](P339)之说。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中,不可能没有情感欲望,但是若放纵自己的欲望,则会被外物如金钱、名誉、地位等等所牵制,甚而导致人的异化,丧失人本来存在的意义与尊严。佛教看来,人类一切罪恶,无非是由贪、嗔、痴等欲望所产生,不择手段地追求、占有名利,人的心灵就会迷失其中而不得安宁,用庄子的话说,“其嗜欲深者,其天机浅”[11]。情欲限制了心灵的发用流行,影响了人的本真生命的充分展开,使人的行为往往不合人的本性,所以必须对欲有所节制。耳目感官的局限、真知力行的欠缺、欲望浮沉的诱惑使人“失其本心”,本心不定,精神涣散犹疑常会导致行为的偏颇,种种精神、社会问题随之而来。

三、心灵的环保“本心”

作为完满自足的精神本体,只是就其潜在性与可能性而言,并不完全是现实的,需要有一个自我实现、自我完成的过程来实现心灵的净化与提升,于此,中国的心灵哲学提出了两种方式:格物与内省。所谓格物,是人涵养心灵的过程中所采取的一种博学笃行、慎思明辨、见诸实践的方式,具体有接物、见闻、思虑、致知、辨名、析理等方法。这种方式要求主体在具体的事上磨练、日常生活中习行,依据既有的道德准则来判断是非,明辨事理,约束欲望,端正思想,规范行为。当然,“格物致知”的认知过程决不是停滞于对既有道德准则的认同和应用,而是要求通过长期的体会和实践积累最终达到“豁然贯通”的境界,也即我们通常所谓“意志自由”的境界。“格物而至于物则物理尽者也。物理皆尽,则吾之知识廓然贯通,无有蔽碍,而意无不诚,心无不正矣。”[9](P2114)

通过格致“唤醒”本心,达到“至善”的精神境界,体验清澈明净、自由庄严之美。所谓内省,就是对自我的一种觉知与审视。孔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10](P39)、“君子求诸己”[10](P166)。如果说格物是通过学做圣人之事的外向方式来促使心灵之丰满,那么内省则通过内心体验、省察克治、直觉交融等内向方式影响和干预心理生活,具有自律、自觉、自主、自省的特点。内省具体有尽心、静坐、寡欲、养气、慎独、直觉、顿悟等方法。内省要求修习者必须最大限度地平静思虑,而造成人思虑纷扰的无非就是对欲望的执著,所以无论是儒家、道家还是佛家,都主张“节欲”、“寡欲”、“无欲”,要求人在欲望沉浮中拨开层层迷雾,平衡自己的精神生活与世俗生活,以此作为保护心灵环境的前提。同时通过反思对自我进行观察、检验,鼓励人们在社会参照系中认识自己,净化心灵。具体说来,儒家称心灵修养为“正心”、“养心”、“尽心”等,自孔子始就开启了格物与内省两种方式。

博学笃行、穷理致知、正心诚意偏格物,尽心知性、居敬涵养、发明本心、寡欲静坐等重内省。道家称心灵修养为“心斋”、“为道”,提倡“虚静坐忘”、“塞兑闭门”、“涤除玄鉴”、“绝圣弃智”、“无所思虑”等方法。这一修养方式要求主体对盘踞在自己精神活动中的一切人为的、有意识活动参与其中的因素,包括见闻思虑、理性概念、世俗名教等等进行“损之又损”的方法,以达到“无为而无不为”的境界,其非理性的成分很浓,偏重于主体自身对“大道”的反省、审视与回归,当属“内省”。佛家称心灵修养为“直心”、“真心”、“明心”等等。佛教不同的派别之间所持的修养方式相异,但也不外乎格物与内省两种方式。其基本方法是“止观双修”、“”定慧不二”,主张把智慧和修行结合起来。如佛教中的“转识成智”是一种修习佛法、研习佛经、把握佛理的思辨活动;而“止寂”“禅定”、“顿悟”则完全是一种非理性的、直觉式的心理体验。为了入住涅槃境界,修习者必须最大限度地平静思虑,做到非想、无念、无著,才可能最后悟到“真如本性”。总之,格物内省就是通过意识的自主控制达到自知其心的一套训练方法。

这套方法具有多种功能,如集中注意力、调节心理平衡、使心灵摆脱自身的成见、保持稳定良好的心理状态,同时还能产生智慧,去体悟人生价值、洞悉宇宙与人生的整体真实、实现内在自我超越。它融汇和贯通了理念的探索和体证的功夫。中国哲学中的心灵修养与心灵超越有如下两个特点:其一,意识与潜意识互渗。“本心”是人的精神本性,虽万理具足、本自光明,但隐微难见,不能自觉,是心灵中潜意识的存在。需要借助“穷”、“格”、“致”、“明”、“敬”等自觉有为意识,深入到主体的内心去观察、体认、感悟,从每个人的本能、直觉、潜意识中来捕捉善的踪迹,然后再把它提升到意识的层面,把体验到的价值与感悟作用于自身,努力地加以培养、扩充,从而发现自我、引导自我、完善自我、超越自我。这一过程,把精神心理从外界引向内心,从意识引向潜意识,并最终在潜意识状态下获得一种宗教般的内在体验,是理性与非理性的结合。

其二,意志与实践结合。中国哲学所追求的心灵境界实际上是一个“功夫实践”的问题。实践行为是由人的情感意向决定的。儒家追求的心灵境界是仁的境界,是建立在普遍的道德情感基础之上的,这种道德意志决定了儒家的心灵实践是“志于学”、“志于道”、“志于仁”的。凭借这种意志,当儒家所坚持的道德价值与其他价值发生冲突时,可以毅然决然地“成仁取义”。道家追求的心灵境界是逍遥境界,主要是建立在审美情感基础之上的,这种审美意志决定了道家的心灵实践是“志于乐”、“志于游”、“志于朴”的。凭借这种意志,当道家所坚持的自由价值与其他价值发生冲突时,可以恬淡明志地“越名教而任自然”。佛家追求的心灵境界是空的境界,是建立在宗教情感基础上的,这种宗教意志决定了佛家的心灵实践是“志于佛”、“志于空”,为求涅槃,可以完全脱离世俗名教。

四、心灵环保的现代意义

心灵是主导人类行为的重要力量,人生的种种烦恼、痛苦、快乐、幸福,都是心灵的独特感受。心灵状态的改善有助于精神世界的和谐并终将影响着世界朝着使人类幸福的方向而改变。一旦我们的内心平和快乐而宁静,一旦我们心中充满仁爱,我们就会用理解、宽容、平等的心态来关照这个世界,对自然万物报以一种人格意义上的情感,这种情感把人与万物联系起来,如同血脉,惺惺相惜,即所谓的“民胞物与”。心灵的和谐宁静可以促使我们去反思自身的行为,重新确立人在自然界的地位,寻求一种新的更加适合人类生存的对待自然环境的态度。

优美洁净的自然环境同样会陶冶人的性情,激发人对生命的热爱,有助于心灵的健康。中国的哲学家们都主张在日常生活中,在活泼泼的生命中,在大自然的一草一木中,去体验生命之美,所谓“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国”。主观的生命情调与客观的自然景象的交融互渗,可以进一步唤起人们对心灵境界的自我提升[12]。乐山怡水,在大自然的美好风景中歌舞郊游,悠然自乐,超越功名利禄、是非得失,物我两忘,在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情景中去感受和体验心灵的充实愉悦。如今大家都在谈环保,但是环保的工作,如只重视自然、物质和生态资源的保护还远远不够,我们还缺乏对心灵的环保。

实际上,自然环保的前提首要是心灵环保,从心灵深处建立起对大自然的深厚情感意识,从心灵深处树立起强烈的环保责任意识并将之自觉地转化为环保行为,以一颗艺术心观照天高地迥,以一颗道德心关怀草木荣衰。如果我们不把对自然的占有欲望变成对存在的审美,如果我们不把对金钱的渴望变成对生命意义的追求,单纯依靠生态环保是不可能真正拯救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从这个意义上说,生态环保能否见效,关键在于人类能否自我修炼、自我调整,取决于人类将以什么样的意识、态度、行动去对待人类自身。健康的社会只有靠人格、心理和精神上更加健康的人才能建设成功。

在这个浮躁不安的世界中,心灵的宁静、成熟作为一笔无价财富,能让我们时时加固精神的圣殿,理安徽职称解现实人生的存在价值,从感性生命中寻求超越,奠定自己的人生抉择或价值取向。在这一方面,古人的心灵学说虽有其历史局限性,但其对现代人的精神修养、心灵维护、健康人格等方面的思考仍值得我们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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