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多地区藏传佛教建筑主要技术工艺
(一)夯土技术工艺夯土技术工艺最早出现在祁连山、河湟一带的民居和军事建筑的墙体建造中。隋唐时期在青海日月山一带已经出现了中国农耕社会中的土筑城防,土城围墙的筑造工艺是木橼层叠,制榫控橼,然后车运填土的方式筑造而成。汉唐时期随着汉藏文化交流的不断丰富,安多地区牧人接受并发展了这种中原农耕社会相对先进的建筑技术和工艺。安多地区地质地貌复杂、土质不尽一样,在土质较呈黏性的地区,青藏牧民自古代军事建筑的文化中引进了夹杆板筑和绳控橼筑的两类夯土筑墙方式,最终在浓厚的畜牧文化母土中内化发展出自己的夯土建筑技术工艺:绳控板筑或绳控橼筑。据从青海贵德黑古城遗址考证,城墙均用生土夯筑,夯层内夹有原木,墙体宽厚敦实,土夯建筑的技术趋于成熟。现在这种技术还广泛用于安多藏区民居、宗教建筑等各类建筑之中。所用土料就地取有较好黏结性的生土掺入“卡加土”(一种黏性较好混合土),为增强墙体坚固性土中还须含有一定比例石子,和入适量水分便可夯筑。绳控板筑或绳控橼筑的夯土建筑技术,在人们制备好墙档后,再不需要夹杆、木楔等,而是用藏区畜牧器中的草绳或牛毛绳,在木板头活结反系控板,然后两板之间填土、夯土,通过系板的绳索吃紧而使墙体保持整齐。这种夯土筑造技术省事又省力,可多人参与协同合作进行,用于较大规模的建筑中;也可用两三人完成,于小型建筑当中,墙体逐渐向上收分下宽上窄,敦实牢固。(二)砌石技术工艺同夯土技术一样砌石技术也是当地建筑中古老而沿用至今的建筑技术,被藏族工匠们在长期的实践中熟练掌握。砌石技术是利用天然石块、石片砌筑墙体和墙基等部位。砌筑墙基采用大小均匀石块,大石用在地基和墙体结构的主要支撑点与结合点,小石和黏土用来调整大石缝隙和补充垫底。处理好墙体与地基、墙体转角的角度与墙体整体的衔接关系,既要做到外观平整美观又要结实坚固是砌石技术的关键。墙体表面不再抹泥或收光,露出石头天然断面和接缝,利用媒材本身的丰富肌理和砌制工艺形成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的建筑表皮。藏地砌石建筑中有一套砌反手墙的技术是砌出平整、美观外墙面的秘诀。此技术的妙处在于砌筑过程中不搭设外墙脚手架,工匠在搭设与墙内的脚手架有内向反手砌筑,垒、砌结合筑层向上砌造[3]。夯土和砌石技术主要用于建筑墙体的建筑,安多地区藏传佛教建筑所有围护墙、女儿墙、外墙、佛殿内壁均采用土夯或砌石工艺完成。例如拉卜楞寺、塔尔寺及其属寺的主体建筑墙基、墙体多用砌石手法建筑。(三)木作技术工艺木作技术在藏地建筑中运用同样广泛,被用于藏式柱梁承重建筑结构和在建筑细部精美装饰的木雕、木刻、和细部构件部分。从藏地佛教建筑结构而言,木作的梁柱系统是建筑结构的核心区。据说这种梁柱技术可以追溯到藏地游牧部族古老建筑范式———牛毛黑帐的木梁绳橼传统,这种建筑传统深刻的影响着塔尔寺建筑在空间上的内在追求,并隐性的表现在建筑结构的空间结构及力学结构当中。木柱与横梁的规格、尺寸、造型,从要两三人才能合抱、高十多米的通天巨柱,到碗口粗的小型立柱因具体建筑的要求而不同。在筑墙完成到墙头部分时,木作的立柱上梁工序开始。藏地佛教寺院刹宫殿中的厅堂或经堂的盖造有跨单位的“通梁”格局,这种由藏地民居建筑中发展而来的低位空间的筑墙整合和高位空间的木作承重技术,决定了藏地诸多寺院事无巨细的表现出单体建筑的空间独立性和群落意识。藏传佛教建筑木作构件中有一种有别于内地传统古建筑中桁梁和椽子的承重构件———“桁椽”,它是一种径直大于椽子又小于桁条的方木或圆木。桁橼是在立柱上梁后,与梁体平行铺设在梁背与梁背、梁背与墙头之间,形成室内空间的上下隔层或高位遮蔽承重平面。宗教建筑中木作梁、柱、桁椽系统结构的技术和工艺,决定着建筑屹立于大地向三维空间伸展的高度和跨度,为诸神和众生支撑起生息修养之所。
二、安多地区藏传佛教建筑类型及特点
安多地区藏传佛教建筑是诸先民在自然当中藏身风雨得以繁衍,自古代部落到传统畜牧社会发展过程中在浓厚的佛教文化氛围影响下形成特别的建筑范式。藏传佛教传入藏地以后与作为传法讲道的寺院道场,在建筑形制上一方面从西藏取样“蓝本”,追随西藏范式,另一方面不断吸取融合地方风格,是藏地本土宗教—苯教和后传入的佛教及其本土化演成,融合了安多地区建筑文化特征后形成的建筑体系。从功能上分大体有拉卜则、大经堂、佛殿、佛塔、囊欠和僧舍等几种建筑类型。(一)拉卜则藏区建筑在指向宗教建筑时,首先与本土的苯教相关联,然后才是藏传佛教诸建筑范式。“拉卜则”为藏语,是人们在宗教心态下与神秘山神水主地灵等相沟通而特别建设的建筑形态。这种以苯教为意识形态原始起点,建立于高山山巅上的神灵祀告场所物设,后被佛教收通合法形成藏区特别的宗教象征建筑,常见于显山之巅或水道要处,在青藏宗教建筑中占有不可替代的一席。建筑拉卜则在俗语中称之为“立”拉卜则,安多地区拉卜则的建筑过程与形制和西藏地区无太大区别,却也保持了地方主义格调。在建立拉卜则之前由藏传佛教特征的僧侣堪舆,开工前喇嘛诵经祈祷,然后择吉日施灵后埋“宝瓶”奠基。在筑基、围栏完成后进入拉卜则非常仪式性的插杆过程[4]。在安多藏区边地还保留有拉卜则更原始粗朴的立杆围石建筑方法:在选好的地点开挖浅坑,埋栽灌木或乔木干枝,四周加砌石块固定杆枝,形成拉卜则基本形态。从拉卜则建筑形式和仪式的演变来看,它实质上是从苯教、佛教和民间心智3个向度上在现实中物化的宗教建筑,为藏区村寨、山区普遍的宗教建筑形式。(二)大经堂大经堂,藏语称为“措钦朵康”,是寺院建筑群中最为重要的建筑设施,其建筑面积和所处位置,无论外观还是空间内部格局,一般是全寺院中最为显赫的。外观上柱廊高升,台阶应地,石墙褐白,殿顶琉璃瓦金碧辉煌,脊梁上金制双鹿法轮、经幢屹立。整个大殿气势轩昂,巍峨壮观。安多地区佛教寺院无论规模大小都有经堂,它是全寺院僧众集体诵经和举行活佛坐床、跳欠等重大宗教活动典礼的场所。在建筑形制上经堂都会保持较为纯正的西藏平顶风格,建筑规模以所用木柱多少决定整体空间占地,内部空间利用所立木柱形成的网格式柱基可自由划分组合。经堂前一般会有前廊,将内部空间过渡到石板铺地的院落,形成完整空间序列。以青海塔尔寺大经堂为例,形制上较好保持了藏式土木结构的平顶建筑风格,占地面积近两千平方米。外观上气势轩昂,殿顶设有铜质镏金双鹿法轮、法幢、宝瓶、宝塔等宗教法器。经堂主体建筑内空间有168根木柱撑支,外露108根,多柱体、多梁道地架构出经堂巨大的使用内空间[5]。林立的木柱在地面上构成的柱基点阵,为经堂内空间的功能划分和设计利用提供参照系。木柱都围裹有蟠龙图案的彩色藏毯,地铺长条禅垫,可供千余喇嘛集体打坐诵经。室内供奉各种佛像,悬挂各色帷幔经布,幢、幡、堆绣、唐卡等。殿宇的内空间在体现功能使用格局的同时,强调净土与凡尘精神空间上的联系。(三)佛殿佛殿是供奉佛、菩萨、神的地方,是僧人诵经、僧众朝佛、礼佛的场所。安多地区大小寺院都有该寺所供奉的主佛佛殿,佛殿占地面积、建筑规模和殿内供奉的佛像大小由寺院自身规模来决定。每个寺院拥有的佛殿数量因寺院规模不同也不相同,小寺院一般只有一座佛殿,或者经堂兼佛殿;大型寺院佛殿既多又大,形成经堂和佛殿建筑群。每个扎仓(学院)都有自己主供的佛殿,供奉本学院信奉的主佛。佛殿名以所供奉的佛名命名,如尼勒佛殿、释迦牟尼殿、宗喀巴殿、观音殿、文殊殿、灵塔殿、护法殿等。佛殿建在高出地面的台基之上,造型多方正如印。殿堂建筑多在藏式平顶上加建汉式歇山式宫殿大屋顶,并将传统陶瓦用琉璃瓦替代,使得建筑主体粗旷、质朴墙体形成强烈色彩和不同质地上的对比与和谐。建筑一般是起台之上为汉宫殿式二檐或三檐斗拱式,内部二层或三层贯通,形成内部高阔空间。殿内布局陈设以高大佛像为主,一种是佛像居正中,前后左右形成僧众朝佛回廊,殿中部空间通高两层或三层,形成天井或高侧开窗,引入自然光源进入殿内;另一种是佛像置于后墙靠墙,沿边设栏杆,使殿内三面开阔如廊[6]。周围大小佛像、佛塔、灵塔占满整个内部空间,形成人小佛大的朝拜场景,让崇佛之心虔诚向拜。(四)佛塔初识藏地文化的神秘,除了佛刹、寺院、经幡,最著名的就是藏语称为“曲典嘎布”的白色佛塔了,只要能暸望点点雪域塔韵,便已经认为是驻足净土了。佛塔无论在佛教寺院还是村野,是随处可见的宗教建筑,与“拉卜则”苯教背景的原始神秘不同,它在天地间以更加规整威仪的姿态,宣示佛法的无处不在。就藏传佛教建筑本身而言,对塔的义释永远混成着印度塔神韵和中国汉地对高僧圣修崇敬的两种因素,深刻反应着藏民族的文化接受态度和文化包容性。藏传佛教的佛塔建筑首先是包含着建筑技术的审美物设。在安多藏区塔的一般建筑形制是趋同的。由塔基、塔座、塔身和塔刹等4部分组成。塔基平实、塔座方正、塔身周圆、塔颈细挺、塔峰尖锐。具备此五相才能在正规意义上识别某种建筑物为塔。塔基坚实,落基与山水要道或寺院宝地;塔座方正,逐层起高烘托塔身;塔身拱圆饱满有拱门;塔刹坚挺,上顶日月相瑞,远观通体洁白。从塔型分有四谛塔型、涅槃塔型、天降塔型、菩提塔型、神变塔型等。佛塔的建造设计均有一定比例尺度,建筑结构严谨。塔所包含的这种美学形制,对藏地文化有着重要的识别和象征意义。藏传佛教后宏期内安多地区最重要的佛塔建筑,应该是青海省湟中县鲁沙尔镇的塔尔寺“八宝塔”。八座各有奥义的塔齐踞塔尔寺建筑群的正前方,各有塔名:法贝塔、法轮塔、胜利塔、幢伞塔、莲花塔、不朽塔、黄金塔和吉祥塔。八塔大小相同,布排划一,形制周全,巍然有韵。塔尔寺八宝塔在佛教世界里拥有较为圆满的寓义,使得佛塔建筑物质话语的宗教教义明晰了许多。另外位于拉卜楞寺院西南角的贡唐宝塔,是安多地区著名的佛塔建筑,名为宝塔,实则是塔中有殿,殿中有塔的大型塔殿合一的建筑。宝塔初建成于1805年,由拉卜楞著名学者贡唐仓大师创建,历经百年沧桑,于20世纪70年代文革期间被毁。现存宝塔为六世贡唐仓贝丹旺旭大师重建。按原规模式样在原址上建造,是一座相对独立;占地两千余平方米;塔高30多米;塔殿合一的五层建筑。塔刹为镀金日、月、星辰;塔瓶为精铜浮雕鎏金八大菩萨;塔座为琉璃绿瓦装饰的三层四角建筑,一层四周围墙装有转经轮[7]。宝塔通体造型饱满庄重、典雅大气,在安多地区久负盛名。(五)囊欠囊欠是寺院主持、高僧或活佛的私人住宅,“囊欠”是藏语音译,是活佛府邸的专用词,藏传佛教寺院均有活佛府宅囊欠。其建筑形式大致有三种:即最高活佛所修建的汉式宫殿式佛宫、受国家当局册封的国师、呼图克图、扎萨克喇嘛等名号活佛修建的宫殿式瓦房以及没受到册封的活佛府邸等,一般不能是起脊瓦房和宫殿式佛宫,规模形制较小于前两种囊欠。安多藏区活佛囊欠受当地汉、回建筑风格影响较重,多呈现藏汉融合式风格。如甘南拉卜楞寺嘉木样活佛囊欠、青海同仁隆务寺夏日仓活佛囊欠、活佛公署等建筑中广泛吸收藏式、汉式园林、西北庄廓的建筑手法,在西藏担任过堪布的活佛囊欠外墙施黄色[8]。在建筑的门饰、窗楣、走廊、照壁、墙面等处,多见刻有人物、花卉、走兽等木刻、彩绘和河州砖雕装饰,这使囊欠建筑具有亦藏亦汉的风格,较寺院殿堂建筑多了一份精致优雅。如甘南夏河县的拉卜楞寺最盛时期有34座囊欠,其中嘉木样佛宫规模最大,有上院“德容院”、中院“图丹颇章”、下院“德容秀”(已毁)组成规模庞大的建筑群落。德容宫的正殿设嘉木样活佛九龙座,供有鎏金佛像200余尊。正殿左侧为两层楼房,楼上为嘉木样大师夏寝宫,右院正宫为冬季寝宫,西边小院为嘉木样活佛家属居住。3个院落均属汉式楼房建筑,硬山瓦顶,门廊、墙壁多处右精致砖雕装饰,俗世生活气息浓厚,清静舒适,无论建筑形制、细部装帧还是内部陈设,均属于典型的藏汉融合式囊欠建筑。(六)僧舍僧舍是寺院普通僧侣居住的房舍,藏语称“扎康”或“札夏合”。一般都集中建在寺院周围,僧舍数量由寺院规模大小和僧侣多少而建。安多地区僧舍建筑受当地常见的传统民居影响,均为土木结构的生土平顶房。通常高度不过3米的单层建筑,呈民居院落式布局,一般包括一间佛堂,一间客厅,两道到四间住房、库房、厨房和厕所等,对外不开窗,大门两侧多刷以黑色。僧舍多为四合院,院内除花园外,均用青石板铺成,房檐下用布帷挡护,防风遮雨、遮阳。窗户用木格装置,内糊白布或装有玻璃,窗户上沿装布幔,左右下边刷施黑色。寺院所属僧舍房屋以松木为梁柱框架,主要房间内部多用木板装饰,极为考究。墙壁装有暗柜合碗架,居室内里一角一般建有大“连锅炕”,锅灶与炕通联,生火做饭煮茶的同时,烟火穿炕而过排出室外,做厨饮食、暖炕取暖一举两得。室内设施均无彩画油漆,外取土胚原色或只刷白色,内为木质原色(有些木材表面刷透明清漆起保护作用),外不见木,内不见土,除必要结构部件,细部极少装饰,以示佛教清规戒律[9]。僧舍院落连成一片,小巷间隔,形成僧舍建筑群和谐的内在秩序和肌理感,质朴简拙,烘托着宏伟富丽的殿堂建筑群,形成饶有趣味的对比与统一关系。
三、安多地区藏传佛教建筑细部装饰
安多地区藏传佛教寺院建筑中的主要殿堂建筑,体量巨大外观质朴,在建筑细部极尽繁华装饰,使得建筑质朴大气而又不失精致细节。以殿堂内木柱的装饰为例,木柱上细下粗,通常是方形或方形四边贴上一条或几条楔形断面木条,从而形成四楞柱、六楞柱、八楞柱及多楞柱。柱身漆红色,多有木雕装饰,顶部坐斗表面也花饰浮雕,大替木也多演化为各种丰富多样造型,前后两面满布雕饰,所有雕饰都细致彩绘。木柱都围裹有蟠龙图案的彩色藏毯,地铺长条禅垫,可供千余喇嘛集体打坐诵经。佛殿的门廊及大厅的梁柱结构均为藏式托木结构,或称藏式主梁结构,形式独特,木雕装饰精美。室内供奉各种佛像,悬挂各色帷幔经布,幢、幡、堆绣、唐卡等,显得富丽堂皇而不失宗教高古神秘氛围,庄严肃穆而充满禅修幽思,在体现使用格局的同时,强调净土与凡尘精神空间上的联系。安多地区藏传佛教寺院建筑精美的装饰和精湛的工艺,还在梁、柱、门、窗等建筑细部装饰上得到淋漓尽致的直观体现。门窗都以木材制作,尤其佛殿、经堂的门窗木雕工艺更是精细华美。门框多有四到八根门柱,门槛头需作三橼三盖,形成进深1米左右门厅。在门框正立面的上、左、右三面,至少木雕装饰有三至五道枋案,上雕莲掰、连珠、卷草、神兽、门枋四枋,并彩绘描画。门的下部是高而敦实的门槛,有些包有雕刻过的铜皮,以减少对木材的磨损。门板选用上好松木制作,厚十多公分,漆红色。门板根据所属建筑的不同性质,用沥粉、描金等彩绘工艺,绘制相应纹样装饰。诸多繁复精美雕饰和彩画,是佛教精神的图像化直观叙述,向众生展示佛教义理与美的追求。四、结语藏传佛教寺院建筑是安多地区最具地域文化特征的建筑遗存,细分建筑技术工艺还可以从建筑的木雕工艺、建筑的彩绘工艺等方面深入探究;建筑类型上,除以寺院为主体的建筑外,还有晒佛台、印经院、藏经楼、转经廊、神庙等其他建筑类型,规模大小建筑形制因地制宜。这里所介绍的建筑技术工艺和特点只是笼而统之的片段式简要述略,关于安多地区藏传佛教寺院建筑艺术更多详尽论述还需进一步深入探究。藏传佛教建筑中所包含的筑墙工艺技术,梁柱高位结构,门窗设置工艺技术和各种类型建筑营建理念,是宗教本身所特有的精神天性在建筑中实现的特型精神叙述方式,它们是理解藏地风土人情必然的文化视点。总体上看,安多地区藏传佛教建筑类型,主体上在保持了西藏建筑范式的同时,还吸收了汉地建筑的技术工艺和当地风格。藏汉融合式的建筑风格构成了安多地区佛教建筑的主要特征,体现了功能性和宗教性的统一。在建筑细部装饰、彩绘手法等方面形成独特的地方特色,是藏、汉、回、蒙等各民族建筑营建丰富创造力的结晶,彰显了富有地域特征的民族建筑艺术鲜明特点和韵味。众多的藏传佛教建筑与藏地自然大山大河,共同构成了安多地区最具有地域文化特征的人文景观。
作者:王东 冉璐 单位:甘肃民族师范学院美术系 西北民族大学保卫处